哲子哥站在柳爻卿身旁,一脸平静,眼睛里却有着自豪,这就是他喜欢的人。
消息散播出去,家里有孩子的都开始琢磨了。卿哥儿定是说到做到,在煎饼作坊干活一点都不累,村里许多人都见过,也不过是叠叠煎饼跑跑腿。
看看苏七他们,年前还是衣衫褴褛的小乞丐,现在一个个抽条长高,穿的衣服都是卿哥儿给买的结实料子,住的屋子也干净整洁,冬天还都能烧上炕,吃食上隔三差五就有肉,活的倒是比村里许多人家好多了。
而且苏七这些孩子跟着柳爻卿学着说话做事,现在偶尔跑下山玩,瞧着就跟村里的孩子不一样。
看看自家懵懵懂懂一脸蠢的娃,再想想个顶个精明的苏七几个孩子,几乎所有人都捉摸着,明儿个不管成不成,都得叫上自家孩子试试。
找了新衣裳穿着,又洗了脸洗了手,还有的人家干脆大晚上的烧了热水,给自家娃娃烫了个澡。听说卿哥儿自己爱干净,也喜欢干净的娃娃。
一大早饭都没顾得上吃,领着自家娃娃去山上,结果一瞧,嚯,那么多人家都带着孩子来了。
“且得等着,每天卿哥儿出来都是有数的哩。”
“我晓得,就是想来早点,指不定先叫卿哥儿瞧瞧我家娃娃,我看他是念书的料。”
“啥子念书,娃娃们可是去煎饼作坊干活的,咋?”
“嘿嘿,我这不是听卿哥儿说还教识字么……”
上谷村小,没得私塾,附近的村子也没有,孩子想要念书就得去镇上几家私塾之一。不过每年束脩不是小数目,基本念书的孩子家中大都有些个银钱,太穷的孩子去难免受到特殊待遇,一来二去的孩子自个儿心里知道,便不愿意念书。
除去这些,笔墨纸砚也不便宜,对于一般人家来说,供应比较困难。
这倒不是孩子们不是学习的料,而是想学,没得机会。此时柳爻卿露了口风,村里大部分人便领着孩子来了,大的有十几岁快成年的,小的还有几岁的懵懂娃娃。
外头闹哄哄的,柳爻卿也不可能还像往常似的慢吞吞来,利落的吃完饭就出来了。
“这回只要十来个孩子,咋来了那么多?”柳爻卿无奈道。
哲子哥拿着简单装订的本子,还有炭笔,瞧见外头的人笑道:“约莫是觉得卿哥儿心善,定是能选中自家孩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