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李氏都憋着气,明知道柳爻卿那边天天往外卖煎饼,每天都有银钱进账,偏偏到不了她手里,柳老头唉声叹气,她心里就有了怨气,把气撒到柳全锦身上。
柳全锦多孝顺,就没穿鞋去了地里干活。
村里也有一些节俭的人家,下地干活糟蹋鞋子,不穿鞋,可柳全锦运气不好,踩着树枝,直接穿透整个脚面,当时就疼的差点晕过去。
柳老头火急火燎的回来拿银钱请大夫,结果李氏不愿意给银钱,老两口就这么僵持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直到柳爻卿直到这个事儿。
柳全锦疼的不行还硬是忍着,见着柳老头回家拿银钱,还叫他不用麻烦,自个儿把树枝拔了就行,还是围观的人阻止。
往常三儿子就从未叫老两口费心过,这会子脚扎穿了,好像也不疼不痒的,柳老头还跟李氏拉扯了整整一个时辰。
柳全锦在老两口心里就是地里的石头,扔到那里摔摔打打的也不会变,这会子也没觉得咋样,就是柳爻卿大张旗鼓的请大夫,还叫人进家门,让柳老头觉得没大有面子。
听条哥说完,柳爻卿又回了上房,跟柳老头说:“阿爷,我爹那个样怕是不能翻地了,剩下的地就各干各的吧。”
“说好的一块儿干,还快。你家现在没个壮劳力,啥时候……”柳老头话还没说完,柳爻卿已经扭头出了门,根本没打算听他说。
哲子哥和条哥都等在院子里,见着李氏也没招呼,就当看不见。
“哲子哥,这回怕是得叫你帮忙哩。”柳爻卿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阿爷分给我们家的下等田倒也不动,用牛犁地很快的。”
“你阿爷那边?”条哥站在一旁,听了就有些担心。
虽然已经分家,可到底还是有血缘关系,要是哲子帮柳爻卿家犁地,不帮柳老头一家,村里中有人会说闲话。这种事放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妥妥的就是柳爻卿不孝顺。
“咱们一起去五叔家,把这个事儿说清楚。”柳爻卿可不是吃哑巴亏的性子,柳老头怕丢脸,这个事儿不往外说,他可得说清楚。
道理站在自家那边,就没有叫旁人不清不楚的道理。
现在柳全锦下不了炕,行动不便,柳爻卿干脆就叫他啥都用不着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