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动的手!”谢朗知道陈兴国账上还有几万块,负担药费没问题。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欺软怕硬的混蛋,肯定不敢找皇室啰嗦,毕竟是他出言不逊在先。
总之谢朗不想让小龙崽花钱,甚至有种古怪的感觉,好像陆子遥的钱才是自家的钱。
继父账上的存款,虽然都是爷爷奶奶大伯打给谢朗的,谢朗却不想要,只想让陈兴国一分好处捞不到。
“人打成这样,谁先动手都得赔钱啊。”陆子遥越发难理解这只小猫咪的心理,修理费不要,劳务费不要,可观的医药费也不肯要,真·视金钱如粪土了。
“说了不用你出钱。”谢朗皱眉辩解:“他当面威胁说要打你了,这事儿不算民事纠纷了,可以动用皇家法庭定罪的,他肯定不敢追究。”
陆子遥笑了,抬手搭着楼梯扶手,歪头问小猫咪:“你为什么这么怕我花钱?我家看起来很穷?”
谢朗哧的一声笑出声,想严肃又忍不住发笑,断断续续地解释:“不是……你别闹行不行?我只是想让陈兴国自己出钱,这是他咎由自取的。”
陆子遥这才明白过来,顿了顿,认真地问猫咪:“你跟你继父关系一直这么差?”
“也不是……”谢朗本能地想要粉饰太平。
可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起眼前这头龙崽和从前那些人不一样,和那些袖手旁观用异样目光看他的人不一样。
“以前更差。”谢朗忽然认真地坦白:“我转去皇家学院后,关系才稍微好些。”
陆子遥垂眸想了想:“你父母离婚多久了?”
“我爸去世了。”谢朗说:“去世九年,我跟继父相处八年。”
陆子遥一皱眉:“他从前打过你吗?”
谢朗心里一咯噔,别过头,没说话。
陆子遥忽然想捏一捏小猫咪地肉垫,让他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