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胃纠结着，已经不是“疼痛”两个字能形容的。这种罪他曾经遭受过，只是被他强行遗忘了。经验……有时是用血与泪堆积的。他揉着胃，以舒解饥饿吞噬摩擦着胃酸。满身冷汗，倦宿着身子，他在大脑里搜寻以前是怎样度过胃不能进食的时期。“自我催眠。”四个字闪出来。

他苦涩地摇摇头，这是不同的情形，以前是在治病。可现在一旦进入梦乡，保持不了清醒的头脑，就是案板上任人割杀的鱼肉。

疼痛减缓，他缓缓坐起，地是特冷的石块，温度好低。

这是被人遗忘了地方，连一线声音都听不到。他慢慢地摸索着，石块是潮湿的。

“这个人假以时日，的确会成长为可怕的对手。”监控室里只有两个人，一个略为肥胖的老年人和一个温和带笑的少年，这少年大家也都认识的，是六条院孝仁。

六条院孝仁耸耸肩：“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有作为筹码的价值。难道爷爷您害怕了么？”

老者摆手：“孝仁，你也别低估了武部的势力。”

六条院孝仁摇摇右手食指：“爷爷，您连家主死亡的消息都敢瞒下，这种小事还会担心么？放心，武部的人马正在与其他几家斗得正高兴着呢，一个小人物的失踪目前还不会让他们调回枪口。唯一挂心六条院志吾的不过就是他的情人赤川风二。赤川风二有能力跟我斗么？情人么，时间久了是可以换新的，这世上最玄虚的就是这个了。至于六条院三月，他的亲哥哥，现在内外交集抽得出身来么？就等着他能赢呢。赢了志吾就是我的筹码了，输了的话就可以培育志吾替他哥哥报仇了。”

“已经饿了这么多天，给点食物吧。”老者的手非常瘦弱，与肥胖的身躯极不相衬。

“爷爷，您怎么变善良了？”六条院孝仁“噗嗤”笑了起来，手上玩弄着一只银色的小手枪“这种时候正是我们抢权的好时机，错过了就没有了。我讨厌他呢。算了，给点东西他吃吧。”

老者冷淡地抬起银灰色的眼眸，那里有着生命尽头的灰烬：“孝仁，我在六条院呆了六十多年，连我也没有完全了解这个庞大的家族，甚至有些部门完全不了解。你还是不要太大意，给自己多留条后路。”

六条院孝仁笑了起来，大笑了起来，突然冷下一张脸。冷道：“那又怎样？毁了我毁了他这六条院家不是断种了么？”

“这种事你也相信？”老者站起来，手撑着头，身子摇摆。“你们不过是分家的孩子，本家有大把子孙可以挥霍。”

“本家？”

“本家的子孙从来就不姓六条院。当年本家不过指着行宅对次子说：‘从现在起就姓六条院吧。’这就是六条院的由来。六条院当年是为了本家才设立的外围。”

“本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