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气萦绕在鼻尖,半兽人看着切开的血肉,外边是漆黑的泥土包裹着红红的肉,可他刚才看的时候就觉得“可以吃”。
很奇怪,一般人哪里会看着食物不觉得“好不好吃”而是“可不可以吃”,半兽人还来不搞一搞脑子,就感觉肩膀一疼,转身一看——
还蛮眼熟不就是傻大个汗吗。
看汗的模样一点也不认识他的样子,眼珠子里没有半点的熟悉之感。
半兽人自然知道五天之前他脏的一塌糊涂,现在洗干净好歹是个干净的半兽人,而且他现在伤的是脚问题还挺小的,不像之前手臂都烂的生虫子了,再加上之前洗也洗不干净的模样,可以说两者之间天差地别啊。
“跟着我。”
说完就利落的转身而走,半兽人跟着还留恋的看了一眼土台,正好看见狼牙甩着鞭子,扬起灰尘里拉憨厚的抱着红果。
他回去哪里?
奴隶所还是……?
半兽人哪怕活过第二世还依旧是自己,所以睚眦必报所以还会担心所以还是对吃满怀兴趣,他很担忧自己会去哪里,也不想想凭借他懂得的那些吃食,随便说出来都够了。
就最近的说,狼牙的意思也是让他不去奴隶所。
忧心则乱,半兽人稳住心神眼珠子左顾右盼,很快就走上了石板道,长草深居在密林之中,弯折之后就是与挂鸟毛的一样的石头屋,排列整齐有一定的规划,当然最吸引视线还是统一标准的灰石头,挂在兽皮外用树皮绳吊着。
再往里头钻就是山下了,这里同样有着外面两倍的石头屋子,只是挡风的变成了石头,挂着绿色的新鲜的长草,在有就是脸上花着印记的奴隶多了些。
巫奴突然意识到门口挂着的可能是分辨身份的,他知道长草是侵略之后融合的产物,存在了三大小部落,分别是黑毛、黑岩、长草。
因为见识不多了解不深,所以巫奴并没有发现更深刻的意义,但是心里头隐约怪异,只惦记着和长草处好关系。
只是这个长草仅仅是长草。
汗抛下半兽人的地方是最接近山脚的屋子,就像是帝皇左手边第一位近臣的位置,石头屋子方方正正的,门口跪坐着一个年老的亚兽,亚兽正在准备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