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魂珠是茶鱗留下的,当初一番爭抢之后不知所踪,不知落于何人之手,而后再没有听说它在何处出現。”龙梵对身旁的人这么解释道。
濯魂珠在各宗族眼中,等若是一件蕴含着未知之力的宝物,在各族暗中叫勁的此时,假若孙瑟安不是这么对他们说,而是先行取出,現于世间,恐怕不多久又会引出一番杀戮爭夺。
明白龙梵话里的意思,也明白為何兩族長老都这么激动,凌洛炎缓缓点头,“恭喜城主寻得宝物,濯魂珠在,少城主有救,不知又是什么事,让孙城主要用半城來換,在答应之前,本宗主想知道城主你的打算。”
他虽然对那笔半城的財富十分看重,但能让一个成功的商人自动拿出这许多錢財的,只说明这件事的难度比这比財富大的多,更何況还有龙梵先前探查他体力灵力的舉动,看來他是巳知道孙瑟安的用意了。
側首看向龙梵,只見那双微蓝的眼底平靜如水,在对上他的双眼之时才有了些起伏,淡淡的溫和沉靜,回視着他,没有开口,但眼底的溫柔之色却让他忍不住同龙梵先前一样,在桌下牵住了那方白色的衣袂,指尖划过,唇边挑起了一抺孤度。
只要有他这位祭司在,相信即使有什么麻煩,也不会是大麻煩,对于这个千年老妖的能力,他还是十分相信的,他看上的人……不论是床上还是床下,都有着非凡之能。
孙瑟安并未察覺在他身旁不远处兩人的目光交汇,他全副心神都在这件让他寢食难安的事上,穩定了一下情绪,他终于说出了相求凌洛炎的原因。
“濯魂珠巳经寻获,我儿本该有救,可虽然有它在手,它却不是常人可以使用的,我也曽寻过灵者,他们之中无一人能够用它將鷲魔分离而出,反倒人人打着濯魂珠的主意,為此还引出了不少麻煩,特意相求炎主,便是為了此事。”
孙瑟安说到后面一语帶过,所谓的麻煩是什么,听了他的话的人都可猜到,有人对濯魂珠动心,為了不让此事外泄,孙瑟安定是找了不少灵者將那些人除去,如此才让濯魂珠的事至今不曽外泄,还有离夜城少城主身上的异变,也从未听人提起过,看來此事若是没完成,这位城主说不定也是打算着……
“孙瑟安这番话听來是示弱,其中却也藏着几分威胁之意,凌洛炎自然不会听不出來,軟硬兼施,看來孙瑟安巳经无法可想了,才会这般急切的相求于他,只不过,”城主是想要我用炎火之力,來使用濯魂珠?若是我也无法使用,城主又打算如何?“因為他的问话,孙瑟安才聚集的几丝用來威胁的勇气也消散而去,杀?他能杀了这许多灵者?他能杀了赤阎族和烈炎族兩族長老?即使他再有財有势,是离夜城的城主,可差遣為数众多的身具灵力的灵者為他杀人,可那些人,若是真堪大用,他的儿子也不会至今未愈。
叹了口气,孙瑟安不断搖头,“不会,我相信炎主定能使用濯魂珠,炎主之名我近來时常听見,对战魑魅,望天台上灭去玄火,炎火重生,身怀翔天之术,又是那句歌谣之中暗指的救世之人,世上若是有人能救我儿,定然只有炎主你。”
正是因為这一连串的事让他注意起了这一行人,赤阎族,这个原本逐漸没落的宗族,因為这个年輕人而再度被世人矚目,要是连他都无法救维儿,世上还有誰能?
“原來本宗主巳经如此大名了,我倒是今日才知道。”恍然大悟似的。凌洛炎终于缓缓点头,“既然城主覺得非我不可,那便试试吧,能救下少城主,让他不再為禍,对周圍百姓而言也算一件好事。”
从魑魅之禍开始,他这个赤阎族宗主在百姓心目中便等同于保护者,赤阎族也不多成了近來最得人心的宗族,此事一旦开始,就要继续下去,就如龙梵当初所说,他要得人心,这戏一旦演了,就不能半途而废。
听見凌洛炎答应,孙瑟安忙不迭的站起身來,口中叨念着感谢的话,徑直往外沖去,看他像是要取东西去,長老们在旁想的都是濯魂珠,他们至今难以相信,濯魂珠真的再度重現,一会儿就会摆在他们面前,对那些无法使用,却仍想拥有濯魂珠的灵者,他们倒很是理解,上古之物濯魂珠,若真能得到,便等若是得到了朔水之力。
在等待的时候,时间似乎过的特別慢,等孙瑟安抱着一个金色方形的匣子進來,兩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站起來,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个匣子上。
“城主怎知这便是濯魂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