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裕和边笑边说:“你喜欢的歌都挺……嗯,挺黄的。”
徐洛闻红着脸解释:“前阵子我把车给谭嘉应开了,这些小黄歌都是他下的,跟我没关系。”
江裕和笑着“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徐洛闻拿出手机,恨恨地给谭嘉应发了一串刀尖淌血的表情过去。
九点半,车停在楼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徐洛闻说。
江裕和勾唇浅笑:“时间还早,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徐洛闻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两秒,点头说:“好啊。”
从进电梯开始,徐洛闻的心跳就乱了。
太久没和男人上过床,他有点紧张。
手突然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
徐洛闻扭头,对上江裕和的笑脸,他便也回以微笑。
江裕和稍稍俯身靠近,徐洛闻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甚至还闭上了眼。
徐洛闻暗骂自己有病,闭什么眼啊喂,这不是摆明了让人家亲自己吗,也太……
心理活动还没结束,唇上就传来柔软的触感。下唇被含住,舔舐,浅尝辄止,却比深吻更加撩人,忍不住想要更多。徐洛闻便知道,这个叫江裕和的男人绝对是个情场高手。
“我看过一部电影,”江裕和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很好听,“里面的女主角说,如果一个女孩子闭上眼睛,就是要你去吻她。我觉得这句话放在男孩子身上同样适用。”
徐洛闻并不觉得那句电影台词如何,却被“男孩子”三个字微微触动。
他已经二十六岁,早过了可以被称为“男孩子”的年纪。但每个男人,不管他年岁几何,心里始终都住着一个小男孩,一个孤独的、渴望爱与被爱的小男孩。
电梯停了。
徐洛闻要松开手,却被江裕和紧握住。
出了电梯,几步便到家门口。
声控灯亮起,徐洛闻被吓了一跳。
因为他家门口坐着一个人。
那人听到声响,从臂弯里抬起头,正是白郎。
白郎站起来,视线落在面前二人交握的手上。
徐洛闻压下心慌,无视白郎,拿出钥匙开门,然后拉着江裕和进去,关门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抓住门框,徐洛闻砸了两下,终究狠不下心,怒目看着门外的人,低喝:“放手!”
白郎脸色阴沉,眼神亮得可怕,死死盯着徐洛闻。
徐洛闻从未见过白郎这样,即使是做那种事的时候,不管他的动作多粗暴,他的神情总是温柔的。而现在的白郎,就像一头嗜血的野兽,凶光毕露,徐洛闻心惊胆寒,生生后退了一步。
白郎推开门走进来,路过江裕和的时候,狠狠将他撞开。
徐洛闻转身面对江裕和,强笑着说:“不好意思,不能请你喝茶了,改天吧。”
江裕和看了一眼自顾坐下的白郎,想问,但最终什么都没问,只是说:“好,那我先走了,再联系。”
江裕和转身离开,徐洛闻关上门,径直走到电视柜前面,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电击棒攥在手里,这才转身面对白郎,沉声问:“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