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桓说:“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
他的贝贝, 本就是珍藏密敛的宝物, 就算是入了世, 也该是一路繁花,可他这二十四年里, 却受尽了磨难, 伤痕累累,残破不堪。
这把破碎的利刃需要淬火颍和, 陆桓心道, 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赴汤蹈火。
沈浚齐说:“你知道是谁的, 对吗?”
他的声音已经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落在最后两个字,竟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这两天,他并不只有等待, 他去查了钟乐明的行踪, 又鬼使神差去了当时火化沈俊杰的殡仪馆。
就和那一包材料一样,钟乐明的出境记录和沈国峰父子的死亡火化记录, 完美得没有一点瑕疵。
沈浚齐在殡仪馆前整整站了一个小时。
他头晕目眩,所有的记忆都开始错乱, 心里唯有的念头就是去问陆桓。
就算是在如此完美的证据面前, 他还是不信,他要问陆桓, 你到底在做什么。
陆桓突然放开了他。
沈浚齐抬头看向他,陆桓沉声说:“是我。”
沈浚齐不可置信,他大声道:“不可能!”
沈浚齐愤怒又委屈,他扑过去,揪住陆桓的衣领:“你不要骗我——我不是傻子——”
“是我。”
陆桓抬起手,轻轻拭去沈浚齐脸上的泪水:“贝贝,抱歉,这一切的代价,我会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