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葛决定赴约。
他并不想和盛年情说这些事情, 只是这颗安在盛年情那里的定时炸弹, 他必须得除掉。
程葛推掉了晚上的酒会,让助理晚上替他参加, 如果合适, 也可以带上沈浚齐。
只要不进项目组, 程葛并不介意沈浚齐参加这些商业社交活动,在他的心里, 他宁愿沈浚齐做一个安静的花瓶。
今晚是一个企业家协会的开春酒会, 沈浚齐是第二次参加这种企业家酒会活动,却意外发现了有很多熟人, 他给李助说起这件事的时候, 李助有点吃惊:“你的记性很好, 我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可没有记清所有的人。“
其实沈浚齐并不是记性好,他是有意去认了人,除了那些大佬, 其余那些爱参加各种私下聚会的, 爱在电视媒体上露面的,喜欢接受采访的, 他都能记个大概。
沈浚齐说:“难怪陆桓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了,他一来估计这些人都会围上来。”
李助说:“别说陆总了, 程总都不爱来, 只是这种活动要是不来刷几次脸,就会被人说金陆傲慢, 瞧不起这些企业举办的活动。”
沈浚齐说:“我听项目组的同事说了,外面是有这种传闻,还说金陆在金沙市垄断了很多项目,不给小企业生存空间。“
李助摇头:“很多企业的老板喜欢投机倒把,不愿意一步步来,又或者是固守成规,宁愿到处拆借,都不愿意接受资本。以前金沙市那些换汇发家的,后来都转行做高利贷做担保公司,专门做这些老板的生意,百分之几百的利润,发了大财。”
李助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眼前沈浚齐的父亲,正是吃了高利贷的苦头,连忙说:“我就说说,你听听就行。”
沈浚齐说:“没关系,我现在心态好很多了。”
李助这才放下心来:“以前我也在这类场合见过你哥哥。”
“是吗?”沈浚齐很意外,“你认识我哥哥?”
李助说:“也不算认识,这种场合去多了,总会打几次照面。”
沈浚齐看向身后那些觥筹交错的企业家们,心想,沈俊杰和沈国峰大概也是其中的一个了。论会钻营,沈国峰确实是这种场合的好手,沈俊杰远远不及沈国峰,连自己也做不到沈国峰这样游刃有余。
在过去那些日子里,沈浚齐也曾后悔,为什么当年不留心一下沈国峰的人脉圈,如果有心,也许他查找真相的途径不会只有那些资料和新城港口这两条路,不过现在他已经是另一个身份,那些看到沈国峰出事后便跑得老远的“朋友”,现在也会想方设法的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