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他又接着问了一句:“这位医生有相关执业资格吗?”

焦琴叹了口气:“钟医生是科班出生,有执业资格的,他是我丈夫的朋友,两个人是十几年的老友了。”

陆桓真心觉得这位钟医生不太行,七年前的具体情况他不清楚,如今距离沈家出事快小半年了,按照沈浚齐所说,他半个月去看一次心理医生的频率,这么多次治疗之后,沈浚齐还是这种状态,医生也没有进行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陆桓不得不怀疑,这医生的水准。

焦琴听出来陆桓的意思,有点尴尬:“医生确实是我丈夫介绍给浚齐的,后来浚齐出了国,他们也会通过各种方式联系,我大概和您是一个感受,这回回来,我发现浚齐状态真的很差,想劝他换个医生,他一直不肯听。”

陆桓说:“我让他去看过心理医生,他说自己有心理医生。”

焦琴说:“对,他对钟医生非常信任……大概……大概是因为俊杰的关系吧,俊杰不在了,他有些话,只能和钟医生说。”

陆桓问:“比如?”

焦琴摇摇头,不打算接下去。七年前那件事,沈浚齐不会想让别人知道,否则他也不会如此信任钟医生,什么话都给他说,反而对自己这么排斥。

看到焦琴不说话,陆桓说:“比如,他想为喜欢的人讨回血债?“

焦琴猛地一抬头,整个人都惊呆了:“浚齐告诉您了?”

陆桓轻描淡写地把这个话题跳了过去:“我猜的。”

焦琴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才开口:“其实浚齐是一个很顽固的人。”

陆桓说:“我发现了。”

两人说的实际上不是同一件事,焦琴觉得沈浚齐固执,因为对钟乐明的极度信任,所以坚决不会去看另一个心理医生,而陆桓说的话,却含着另一层意思——

陆桓在墓园外的这两个小时,他一直都在想这件事,他甚至一直在强迫着自己不打开车门,去沈俊杰的墓前,把沈浚齐抢走。

他无法平息自己滔天的醋意,即使他面对的情敌,已经永远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