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葛说:“两天的时间足够你收拾东西了吗?”
沈浚齐勉强恢复了镇静,可是从他拿茶杯的手可以看出来,他的情绪波动地十分厉害。
“是陆桓的决定吗?”
程葛说:“我是他的下属,在他手下已经做了十多年的事了。”
程葛并没有明说。某些交际中,模糊其词,也是一种手段。
很明显,这种手段对现在的沈浚齐是极其有效的。如果沈浚齐能保持着几天前的理智,那么他会轻易发现,程葛这种语言诱导的手段,曾经也是他对付曾经理的方式。
可他没有发现。
这几天,他看似平静,却时刻留意着外界的动静,他一直等待着陆桓为他的命运落下决定性的一锤,为此彻夜难眠,为自己,也为沈俊杰。
但陆桓一直没有联系他,甚至连过去那些询问他什么时候休息的短信也没了。而在袁桥那一边,程葛接手zero酒吧之后,动静却不小,昨天,袁桥带着一笔钱离开了这座城市,只给他的手机里发了一条三个字的短信——
你真狠。
可他还是赌输了。
沈浚齐说:“好。”
他的声音很轻,程葛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两天之内行吗?银行那边的借款已经还上,高利贷那边,还是和当初约定的一样,一年之内如果能还清,利息以银行的利率计。”
沈浚齐这次的声音足够大了,可惜语气却是不甘且绝望的。
“好,我会离开。”
“还有,替我谢谢陆总。”
沈浚齐第二天便带着行李离开了,程葛给他安排了住处,但是他并没有住进那里,而是自己另外找了一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