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陆臻醒过来的时候便用他那特种侦察兵的耳朵仔细地扫描了整间屋子里的详情,然后,纵身跳起来欢呼:“他们去我阿姨家了,我们自由了!”
夏明朗身上一凉,随手抢被子。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陆臻兴奋地抱着夏明朗嚷:“这意味着我们两个可以为所欲为了!”
夏明朗刚刚睁开眼,就被另一双眼睛里的锐光给刺到,大脑在零点零一秒的极速中清醒过来,然后,有一个句子在脑海中清晰地回响开:
“我要等明天白天没人的时候,把你折腾得哭爹喊娘。”
夏明朗不动声色地把自己往被子里钻了钻,用一种十分平淡的声音说道:“你当心着凉。”
“哈!没关系!”陆臻光着膀子就冲出去,把家里能开的空调全开到了三十度,横竖浪费他爹妈的电费他不心疼,然后再冲回来冲着夏明朗精神十足地吼了一声:“起床了!”
夏明朗没精打采地看他一眼,慢腾腾地开始穿衣服,并且穿得整整齐齐,实实在在。
今天的早饭是大饼油条和豆浆,如果说陆家的男人是极品,那陆小臻明显还排不上号,他老爹陆永华才是男人楷模。
然而,试想一下,两个极度缺乏自由的人,忽然间得到了十分彻底的自由,那会做出什么反应?
很简单,茫然!
吃过了早饭,两个就开始了大眼对……哦大眼的程序。
夏明朗因为心怀鬼胎的缘故,变得比平时沉默了一些,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地升了上来,犹如暖春,夏明朗索性把袜子又脱了,赤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把陆臻家里的旧报纸都翻了出来,靠在客厅的大窗边,看得怡然自得。
而陆臻在干完了必需要干的工作,比如说洗碗、洗衣服等琐事之后,面对着空下来的大把时间,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哎,你说,我们等下干点啥?”陆臻很是踌躇。
夏明朗仔细地观察了他的神色,确定这小子不是在欲擒故纵,诱人开口,以图后计,于是便有些犹豫了起来,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提醒他回想一下自己昨天晚上发出的豪言壮语。
毕竟这等壮举,过了这村就没这店,陆臻这次错过了,下次要圆梦不晓得要到猴年马月。但是,这种事要让他来主动提醒,那……实在是有那么一点,那么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