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祸不单行,就连平时连载漫画的网站也在这场混乱的风波中和舒襄解了约,虽然没让舒襄赔偿,但却断了舒襄唯一还算稳定的经济来源。
算不上是一朝梦碎,毕竟舒襄从未做出过什么成绩,只是多年的坚持变得不值一提了而已,难受程度跟沈之森结婚时有的一拼。
大家好像都觉得他十分可怜,包括李青松,紧紧巴巴地凑了五万块钱先还给了他,还说让他凑合着先用。
其实住个宾馆的钱还是有的,舒襄甚至还能一连租上十天,该吃吃,该喝喝,晚上还能出去喝酒蹦迪,只是应付他家那个弱智老头儿麻烦了一些,那老头儿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舒襄又卖了房,口口声声以为舒襄要卷款逃窜,迟早有一天会把他丢到大街上喝西北风。
舒襄还就是不想管了,他谁都不想管,沈之森不愿意见,姜准的电话不愿意接,这些人与他何干呢,舒襄在酒精麻痹中混混沌沌地想,他自己都难受的快要死掉了。
醉醺醺地回到了酒店,还好酒店是个清净之地,目前沈之森和姜准还找不到这里,舒襄一头栽到了床上,迷糊中感觉到手机在震,原来是他家老头儿,可是很奇怪,舒襄左右看了看,这老头儿居然没在房间里吗。
“襄……”老不死的声音听起来像在做贼,“我现在在小森这儿,我去找他了。”
哦,还挺有能耐,明明平时连扔个垃圾的体力都没有。
“小森可怜我,让我住在他这儿。”
哦,愿意给谁当爹给谁当去。
“我没跟他说你在哪儿。我问你,你现在是自己吧,身边没别的人吧,没有的话,我让小森接你去。”
“有,在跟别人睡觉呢。”舒襄嘿嘿傻笑两声之后挂断了电话,他想,滚了就别再滚回来。
胃里难受得厉害,舒襄在床上抱着膝盖蜷缩成了一个球,一闭眼就是一大串黄豆大的泪珠,其实刚刚蹦迪的时候还是笑嘻嘻的,他甚至还搂着身旁的大叔亲了一口,他这是哭给自己看,压抑着的情绪始终是需要发泄,甚至还需要呕吐。
椿旗明天也更
第120章 你们都是石蔚粉丝吗
踉跄着去了卫生间,舒襄伸长脖子对着马桶吐,后来大概是在卫生间睡着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脑袋下面枕着淋浴头,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扒了个七七八八,舒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脑子还是反应缓慢的昏沉,手机一直不停地在响,以为是沈之森,结果是石蔚,舒襄呆滞着看了过去,整个人瞬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恨意淹没了。
舒襄去到水龙头那边洗了把脸,又就着水龙头狂灌了好多口水,恨意还是没有消,吐过不久的胃部还在火辣辣的燃烧,舒襄当然不会像姜准一样轻易就寻死觅活,他只是很想报复。
坐到桌边登陆上了他的视频账号,私信爆炸,不用看,依旧是骂他的多,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驱使,舒襄把这账号的昵称改为了本名,然后点进了开通直播界面。
手机离脸太近,近到可以看清自己脸上的雀斑,舒襄不满意地皱了皱鼻子,把手机靠在茶杯上立住了,自己则趴在桌子上看着直播间的人数不停地往上涨。
他不是个名人,只是最近风波闹得比较大,有很大一部分人愿意过来看看热闹,他也不讲话,只是看着不断刷起的弹幕,他看到有人说他丑,不知道开了几级美颜,便顺手把直播设置成了无美颜的状态。
无美颜的他看起来还要更惨白一些,舒襄看弹幕看得眼花缭乱,几乎快要睡着。
说他是抄袭咖的最多,也有人说他卖惨,更多人让他删除和石蔚合拍的视频,仿佛石蔚招惹了不该招惹的脏东西一般,甚至还有他的粉丝以这件事为耻。
当然也有人说他好看,说他反正是事业已经毁了,可不可以当个擦边主播……舒襄看到这里笑了一下,很快又有人说他的精神是不是已经不正常了。
舒襄正常得很,不正常的是石蔚,这一会儿时间,石蔚就闪了好多条信息过来,让舒襄不要做蠢事,赶紧关播。
“舒襄,也就是服个软的事,没必要闹成这样。”石蔚长篇大论地发,“你心情不好,我明天去接你好吗,房子卖了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更好的,但你如果非要做傻事走绝路的话,那就谁也救不你了……”
舒襄眯着眼睛截了两张图发进了微博,然后清了清喉咙,“你们都是石蔚粉丝吗?”
有人说是,有人说不是,还有人说他不配提石蔚的名字,舒襄回答了其中一个问题,“说我是死gay?我是啊,但我还没死。”
才说了两句话就感觉口干舌燥,舒襄干脆举着手机又到水龙头边灌了一通生水,就在他擦拭嘴巴之际,弹幕上有人问他是不是原始人。
舒襄扯着脖子学了两声猴叫,然后哈哈笑了一阵,又看到弹幕说他哗众取宠真令人恶心,舒襄突然想起了开这场直播的初衷,当即就比着中指骂了回去,“草你妈,说老子恶心,那老子就说点更恶心的事恶心恶心你……”
他的口齿并不通畅,这是酒精在作祟,“对啊!”舒襄又说:“我是刚刚发了微博,谁给我发的消息?石蔚,草!石蔚给我发消息,真他妈烦死了,老子都说了不给他睡。”
“我在发癫说胡话?”舒襄摆手,“我以前跟你们一样很喜欢他,我追的他吧?好像是,但他也套路了我。”舒襄表情扭曲地陷入了一段痛苦难缠的回忆,“我们在一起一年多,这个老变态,他有点抖s,什么是抖s?”舒襄边说边掀开自己的上衣,拿着手机逼近到自己的胸前,“看到没,这里有个孔,就是他当时逼着老子打的。”
“看不到?明明很明显!”舒襄急得抓耳挠腮,做出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举动,弹幕上的所有人几乎都以为他疯了,但他只是嘴拙,他知道自己意识还算清醒,最起码远远没有到断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