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宝贝。”石蔚想上前摸一摸舒襄的脑袋,被舒襄一手挡开了,“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这话就颇为阴阳怪气了,舒襄本来就是棵在哪都能扎根的野草,他并不委屈,同时语气也更为不耐烦,“别他妈说废话。”
“当初突然那样对你实在是事出有因,那会儿姜准刚发现我们的关系,我怕他一时糊涂,不得不赶紧和你撇清关系,其实说是在报复你,但你仔细想一想,我们相处这一年多,我有哪里对你不好?如果我真的只是为了羞辱报复,何必帮你事业,不惜为你出境,这么做跟我的初衷本来就是相悖的。”
“我是真喜欢你。”石蔚又说:“你就把姜准的事当成一个小插曲,你肯这么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之后我保证不会让他再成为我们当中的阻碍,你回去之后我也只会对你更好……你和那个沈之森上床的事,我也不会再提,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回来吧,好吗?”
这倒难得,因为石蔚很少会滔滔不绝的讲上一堆,乍一听是挺真情实感,只可惜在舒襄这里只算作耳旁风,自打上次在家里闹过一回,舒襄对他所剩的也就只有失望和厌恶了。
所以舒襄回答得很快,“不行,没那个兴趣。”
他有些烦,所以便点了支烟,在狭小的空间内抽烟对石蔚来说并不友好,他要保护他那金贵的嗓子,可是因为已经完全不在乎,所以舒襄也懒得顾及。
石蔚用手把挡在眼前的烟雾扇开,表情晦暗不明,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难不成你和姜准旧情复燃了?”
“傻b。”舒襄把抽剩的烟头丢到地上用脚底踩灭,“有这个闲心,不如多关心关心姜准的心理,他对女人没兴趣,对学业有心结,不喜欢家人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他很矛盾,又不自由,他的心理压力很大,所以目前最好是不要管他。”
“你少说了一条吧。”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舒襄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承认,他变成这样我有推脱不开的关系。”
“不是这个。”石蔚打断了他,“我说的是他对你扭曲又病态的爱,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舒襄倒也没有否认,“我陪着他,慢慢来。”
“你陪着……他?”石蔚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到什么时候?”
“没想过,他什么时候走出来什么时候算。”
“永远走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