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准沉默不语地背对着他把身体擦干,没有穿内裤便直接把根本就没有洗的大裤衩重新套了回去,这才转头看向舒襄,比起刚才那副蓬头垢面的模样,稍微清爽一点的姜准又是一个帅哥了。
“卫生间太窄。”姜准驴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话。
舒襄体会了他的意思,太窄,所以没有办法在卫生间擦身体,舒襄“哦”了一声,“你这屋怎么没空调?”
“我这个房子五百。”
舒襄又是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姜准是想说他这个房子更便宜一些,所以不带空调。
好尬,屋里也没有个电视可以转移注意力,姜准更是个闷头葫芦,舒襄看他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又从地上捡起打火机,动作熟练地点着,开始吞云吐雾。
“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只能你抽不能别人抽?”
也是,舒襄其实有挺多问题想要问一问姜准,可是真到面对他本人之后又完全问不出口,因为他浑身上下只笼罩着一种气息,就是丧,什么都不在乎,过一天算一天的倒计时似的混日子。
“你什么时候走?”姜准居然主动问了一句。
“都行。”
“看我没死就急着走?”
说实话舒襄在哪里都行,只要能有个地方让他画画就可以,他无所谓在这边待上多久,虽然也确实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一时冲动就跑过来,可是单看姜准的状态,又觉得立刻就走确实不太地道。
其实姜准又和他有个什么关系呢,舒襄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问:“你想让我留下来陪你?”
“去你妈的。”
舒襄不和他计较,但也不打算好声好气地劝慰他,他不管姜准怎么想,有些话他是一定要说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