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彩灵忙不迭拿纸巾,一边给苗擦眼泪一边道:“大姐,你别哭了,大姨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你看她什么时候借过钱给别人了?”
至于诚诚,这是禁忌,说的越多,大姐就越难受,还不如不说了好。
苗本利握了握拳,咬紧牙根的就道:“姐,你说这些做什么,他们张家有钱那是他们张家的,干嘛非要借钱给咱们。”
“是,他们是没必要借钱给我,我也没稀罕过他们的东西,我只是觉得,人情太淡薄,一条人命,连衣服和包包都不如,许棠是这样,诚诚也是这样。”
“我们和张家的人情,本来就很淡薄,那个时候,你就不应该开那个口。”开完口,没有借到钱,心里可不就留了个坎,现在害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二姨是一个,大姐也是一个。
苗本利停了停,又像发誓那样的道:“我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就是去卖血卖肾,也不会和大姨他们开口借钱。”
许韵依然沉默着没有插话,在这件事上,她不想做任何的表态。
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怪大姨冷血,而是大姨自己确实没钱,大姨看似风光霁月,可实际上,张家的财政大权,从来都不在大姨手上。
大姨拥有的,只是一个张夫人的虚名,她需要看着张开时的脸色生活,没有张开时,大姨连一分钱的生活费也没有。
试问这样的大姨,怎么可能有钱借给别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外人看来,大姨这样的生活,叫做从男人手上讨饭吃,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姐,诚诚现在好了吗?”
“软骨的毛病已经好了,但天性弱智却是没有办法的,我的儿啊,他也是个命苦的人。”
苗哭的很伤心,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可没想到,却是个天生弱智,就算养大了,也没有自理能力,做为诚诚的亲生母亲,何偿不是挖心挖肺的痛。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你碰上了,唉,别哭了。”苗本利抬起头看了眼许韵,又接道:“我听二姨说,那一万块钱是你的,你不是在读书吗?怎么突然能赚那么多钱?”
许韵笑了笑,心里竟然有些怪,她承包食品厂的事,妈妈居然没和舅舅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