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麽惊讶干吗,”季舒笑着瞥了她一眼。
“不是……”曾盈抿了抿嘴,“你爸不是才五十出头吗。”
季舒眉头皱了皱,说:“你说,我以前那麽恨他,可现在他没有多少时间了……她还挺难过的。”
曾盈一时都不知道该怎麽安慰她,伸手搓了搓她的肩。
“你说……我怎麽就这麽倒霉呢,”季舒苦笑,“工作了八年,被自己最信任的上司陷害,落了个辞退的下场。原本想,这也没什麽,工作没了再找呗,可我这假还没度完,我爸又给我整出这麽个病来。”
曾盈端起酒杯与她的碰了一下,说:“别想那麽多了,晚上我陪你,你想喝多少都可以。”
“还好你回国了,”季舒看着她,“要不然,我这些话都没人可说。”
“你别说了,你在说我都要哭了。”曾盈端起酒喝了一口。
季舒扯了扯嘴角:“好,不说了。”
“那……你爸还来得及手术吗?”曾盈不让季舒说,自己又忍不住问道。
季舒轻摇了摇头。
“那医生怎麽建议?”曾盈说:“保守治疗?”
“嗯。”
“那你要不要试一下中医,”曾盈建议道。
季舒听着,掀眼皮看她,说:“今天韩彬给我介绍了一位专家,我在网上查了一下,特别厉害。”
“韩彬介绍的?”曾盈问:“他怎麽知道的?”
季舒便把那天在医院门口碰到韩彬经过说了下。
“哇,那韩彬人真不错。”曾盈正色说:“我感觉他绝对是对你有意思,上次聚会的时候,我看他老盯着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