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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的脸色很难看,他紧紧握住掌心的折扇,沉声道:“将今日院子里当值的人都喊来,问问可有人看到顾子尧!”一个大活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了!今日去见老太太之前,他还问过顾子尧是不是闷了想要出去?他也说了不会出去,要忙着赚钱,怎麽自己就出去这麽一小会儿人就不见了?

兴儿的速度很快,今日贾琏院子里当值的小厮和丫鬟都喊了过来,“二爷有事要吩咐顾子尧去办,可却不见顾子尧的人,你们谁看到了顾子尧?”

弄巧摇摇头,说道:“那个时候二爷不在府里,我们也都回屋歇着了,不曾见到顾子尧去了哪里。”

其他人也都摇摇头,说没有看到,兴儿这是也变了脸色,他了解顾子尧,知道他怕热,定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去的,少不得是出事了。

大中午的,太阳稍稍偏了些,却也晒得慌,贾琏不在府里也不用他们伺候,自然都躲了懒去,因此也没有看见顾子尧被阿平带着出了府。

贾琏心中不安,看着他们纷纷摇头一股怒火直沖心头,“废物!一个个躲懒的蠢才!一个大活人出府都看不到!”

这时一个十五六的小厮举起了手,弱弱说道:“回二爷,我看见是阿平带着顾子尧出府了。”

兴儿一喜,急忙将说话的小厮拉到贾琏面前,“他们什麽时候出去的?”

贾琏也热切地看着他,”他们什麽时候出去的?阿平……阿平去哪儿了?”他在人群里巡视了一圈,却没有找到阿平的身影。

和阿平同住的一个小厮道:“回二爷,阿平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去哪儿了。”

贾琏闻言又看向那最先说话的小厮,“继续说。”

小厮道:“我当时打水想要给院子降降温,刚走到拐角处,就看到阿平拉着顾子尧往外走,说是二爷在醉仙楼喝醉了,点名让顾子尧去伺候,看样子可着急了。”

贾琏一听就明白了怎麽回事,眼里的怒火犹如实质:“好一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兴儿你带着人去醉仙楼一趟看看顾子尧还在不在。旺儿,你带着几个人跟二爷走!剩下的,阿平一回来就即刻拿下,不必留情!等着爷回来再行处置!”最后一句话贾琏说得咬牙切齿,脸上的怒火都扭曲了俊俏的脸庞,可见他有多麽愤怒。

“是!”兴儿带着人就跑了出去,速度快的好似被狗撵了一样。

旺儿不知道贾琏为什麽对一个小厮这麽在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是贾琏如此愤怒就下意识的点了几个健壮的男子跟着贾琏出了贾府。

贾琏的这一连串动作很快就惊动了王氏和贾母,她们都知道贾琏的性子,王氏是事不关己,只是无奈哀叹一声她这个侄子的不成器,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而贾母则是怒骂了一句:“不成器的东西!竟为了一个小厮大动干戈,弄出这麽大的动静来,真是混账!”转头就吩咐着鸳鸯让赖大看着些,免得闯出祸来。

邢氏知道后,老神在在得坐在椅子上数着她的银子,即便是善宝家的劝她去和贾赦说一声都被她斥责了,“我一个填房,老爷不喜,继子不亲的,何必去惹这一身骚。再说了,老爷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骚狐貍的床上快活着,我何苦去的?”

善宝家的知道邢氏的性子,闻言也没有再劝,反正不管发生了什麽事,都怪不到她头上去。

贾琏出了府哪儿都没去,带着人直接去了宁国府。

第10章 消息

贾琏知道自己气势汹汹得带着人去宁国府,保不齐就会被宁国府里的人当是做去砸场子的,所以他强行压下心里的怒火,问守门的小子:“你们老爷呢?”

守门的小子对贾琏和贾珍之间的恩怨不清楚,但也提前得到了贾珍的授意,就摇头道:“琏二爷,可是不巧了,我们老爷出门去了,现在还未回来。”

贾琏这时的眼神特别好,一眼就看出守门的小子眼神闪烁,可见其心虚。他当即就冷哼了一声,一撩衣摆就上了台阶走了进去:“无妨,我有要事和你们老爷商议,既然人不在,那二爷我就去他房间里等着,你们现在马上派人去将你们老爷找回来。”

守门的小子见状立刻就急了,两人对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苦求道:“琏二爷,琏二爷,我们爷出府我们这做下人的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琏二爷还是改日再来吧,若不然等我们老爷回来,小的再去请琏二爷过来如何?”

贾琏充耳不闻,径自往里走:“不必,来来去去太过麻烦,爷今儿就在府里等着。”都是亲戚,两府离得也近,两府小辈小的时候都是经常互相串门的,所以贾珍的院子在哪儿贾琏很清楚,不用人引路擡脚就往贾珍的院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