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室里静默无声，门外几个学生好奇地扒着墙角，只看见五条悟扯了眼罩，双手支着脸坐在椅子上，看不清神色。

硝子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记录的医案，没有擡头：“那是槐吧？”

像疑问，也像肯定。

五条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她伤得很重，但好在本身术式和咒力足够强，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康複。”医生的官方口吻。

可是她下一句直接而坦白：“五条，你要怎麽办？

“不出意外的话，她是前天杀了禅院家几十个术师的人吧。

“虽然我也相信小槐不是做诅咒师的料，但我们都不是18岁了。”硝子的声音冷酷而残忍。

五条悟听罢把整张脸埋进手掌心里。须臾才擡起来，狠力搓了一把脸。

他自顾自道：“你知道我看见禅院家到处都是她的血和残秽的时候怎麽想的吗？我沿着血追过去，看到她坐在满地血里…人居然可以流那麽多血，然后她就望着我倒下去了…”

“至于禅院…以前小槐在高专的时候没有出过任务。高层应该不知道她的存在，再说吧。”五条悟沉默了很久才重新开口。

硝子镇静地说：“如果她真的变成了诅咒师了呢？她杀了很多人。”

“她也救了很多人。”

“五条。”

门外一群学生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五条悟是真的疯了。

你醒来时，不出所料躺在高专的病房里。但你没想到，你周围围着一群人。里面甚至有一只熊猫！

他们本来在小声地交谈着什麽。看见你醒来后都凑上来。

一个粉头发的男孩眨着眼说：“你醒了！要吃什麽东西吗？老师买了很多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