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塞德里克已经快要听我把这封信念完了,但他还是很有耐心地问。
“是加工过的蜒蚰汁,噢,她还给你们都买了一份。”我擡头,凯瑟琳正望着我,她看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说感谢,我赶紧补充:“加工后的蜒蚰汁是无毒的,沖水还有解毒的功效。”
这次凯瑟琳的眼睛真的亮了起来:“哇噢,好神奇!谢谢阿姨!”
我美滋滋地继续读信。
也不知道这样轻松美妙的日子过去了多久,我才终于意识到了一件好像被我遗忘很久的事情——那就是我真的已经很久没做梦了。
最后一次做的梦我至今也不敢仔细回忆,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但当时的绝望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清晰。而在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做过任何有预知意味的梦。
是因为伏地魔已经再次死亡了吗?这一次,他可能很久很久都不会回来了,也有可能他从此偃旗息鼓、销声匿迹。
那我再也不会做任何关于哈利、关于未来的梦了吗?
我再一次坐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桌面上的星系仍然在缓慢的运转,墙壁上历任的校长们仍然在窃窃私语,桌子后面仍然坐着一个白胡子的老人——邓布利多,他正像过往很多次一样,隔着半月形的眼镜静静地望着我。
但还是有什麽改变了——我知道。
“教授,我觉得……”我慢慢说出自己的猜测,“我可能不会再做梦了。”
邓布利多却看起来并不惊讶,他只是微微地挑了挑眉,问我是什麽给了我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