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她神采飞扬的侧脸,她最近用魔法给自己烫了头发,微卷的栗色长发柔顺地垂在脸颊旁,脸上浮现恰到好处的红晕,将她整个人衬得娇美而灵巧。
她望过来,深蓝色的眼睛像有巨乌沉睡的大海。
“对吧,塞德。”她晃了晃我的手。
我便从深海中複苏。
其实那句话,我本来写的是“希望每一年我都能陪你过生日”,写完才发现这是和凯瑟琳、亚伦一起给她的,于是匆匆改掉,还要把原来的字涂成一个黑点,生怕她看出来。
“真的很多事情只有年轻时候才会做,对吧。”库伯女士感慨,“那你们觉得,谁更受欢迎呢?我指的是——在异性关系上。当然,同性也可以。”
“他/她!”我和诺维拉异口同声,她听到我的话,很吃惊地瞪了我一眼,“明明是塞德,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可多人追他啦。后来进了国际魔法合作司,也有不少人喜欢他。”
她作出有些苦恼的模样,然而……
傻姑娘,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一朵暗香浮动的花。
想要守护她的人从不逾距,只是漫长而虔诚地述说爱意。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新品永远最先出现在她桌面上,雷奥去到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会给她寄一张明信片,亚伦写的每一本书,扉页都致给了她——
他们不求回报地守望着她,像等待着一株不会再开的花。
只有这个傻姑娘才会相信这是纯粹的友情。
她是这片土地上最美丽的嘉德利堇,只会燃烧,永不枯萎。
但我可不会点破究竟有多少人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