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咬着一只蟹腿,手还撑着脸,坐得歪歪扭扭的,差点就把坐在他旁边的中原中也挤到了角落,桌子下,太宰治还一直用腿摩挲着中原中也的腿,努力想让一脸正经的他破功,中原中也脸色不变,狠狠一脚踩在了太宰治的脚上。
太宰治疼的脸色铁青,坐在他们对面的兰波波澜不惊,缓慢优雅的吃完了盘里的吃食,基本清洁过后,他才正眼看向了那两个少年:“所以,你打算怎麽办呢,中也君。”
中原中也有些语塞,虽然活了很久,也有和人类打过交道,但和□□,特别还是港口afia这样特殊的□□却是第一次,还有森鸥外,他在想什麽他只需要偷听内心即可,但真的要寻求一个解决的方法,他却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太宰治却还是那个软的像没骨头一样的姿势,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座椅上:“既来之,则安之。中国的这句谚语放到这件事上最适合不过了。”
说着,他还指了指那边乖巧吃饭的孩子们:“反正中也你目前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孩子们也有自保的能力,刚刚在森先生面前他们也没有反驳森先生的称呼不是吗?他这人虽然疑心病强,但说出口的话一般都会实现,有港口afia做两个孩子的背景,其实也不亏呢。”
中原中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也不得不承认,太宰治说的确实是对的,可他总觉得,两个孩子应该走什麽样的路应当由他们自己选择,而不是为了他才勉强自己答应boss的要求。
说是港口afia的千金和少爷,但实际上也只不过是起点比太宰治手下带着的那两个孩子起点高一些,该干的活还是得干,虽然他们不会轻易受伤,但他们才几岁?
咒术界的那群废渣都不带这样的,至少会好好将人养到十几岁,但森鸥外现在的这副吃相也太难看了,两个孩子若是做不出什麽成绩,说不定就会被什麽人看轻甚至伤害他们,若是做出了成绩,那森鸥外就有更多的理由指使他们了。
兰波吹开茶上的白气,抿了一小口后放下:“中也君也不必太过忧心了,毕竟那两个孩子是不可能真的做黑手党的,而森鸥外也不可能将核心放开给他们,而且森鸥外这几年不是在试图转型吗?”
中原中也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说我们了,兰堂先生您今后打算如何?”
“叫我兰波吧,这才是我的真名。我想,我应该会回到欧洲的,带着保罗一起。”兰波再次抿了一口茶:“他是我带出来的,我就有责任把他带回去,彻底了结多年前的事。托你和那个小姑娘的福,我的实力甚至因为与你有了契约而变得更强了一些,把他抓回去还是不成问题的。况且,不把他抓回去的话,恐怕他会来到横滨找你们的麻烦。”
“是啊……之前boss还想利用他来斩断我的亲友们,那个时候刚好和芙遇见才躲开了,那之后芙把他关了一阵子,如果你想要找到他的话,芙或许能帮你找到他的具体位置。”中原中也好不容易在太宰治的骚扰下吃完了这顿饭。
“啊,那再好不过了。先在此谢过,如果还有缘遇见,我便请你们去法国尝尝我一直很中意的咖啡厅,好多年没回去了,也不知道是否有在正常营业。”
绚烂无比的霓虹灯在兰波眼里倒映出漂亮的身姿,提起保罗魏尔伦,他心中总是会不可避免的升起一丝惆怅,如果他能够早一点理解他,是否就不会有当初的事情发生?如果他能帮他走出心结,他们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子。
很可惜,没有如果。他自认对待魏尔伦是真心,也没想到他对他下黑手时是那样的毫不留情,如果不是他常年作战累积的警惕性让他躲开了,不然他早就跟着被荒霸吐苏醒而破坏的建筑一起被当成不可回收物抛弃了。
他突然想起了中国的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解决完与保罗的陈年纠纷后,或许也是时候去放松一下自己了。
远离任务,远离故人,远离仇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
“那麽,太宰君呢?你应该也有事想说的,对吧?”兰波眼里带着笑意,突然开口问道。
太宰治一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并没有呢,是您想多了吧。”
“是吗。我还想着,也许我能给你一些建议呢,尽管我也并没有成功就是了。”兰波收回视线,将手里一直拿着的茶杯轻轻放回了碟子上。
工藤新一一直在向小伙伴们打听今天的事,他一到五角大楼就被带到了中原中也的房间待着,本来以为还要继续呆很久,没想到还不到四个小时就回来了,而且,下楼的时候遇到的人居然还和他的小伙伴们恭敬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