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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迪克森推荐的人一向不会错,如果因为过于谨慎隐瞒事实,导致特查拉拒绝帮她,反而得不偿失。

“三年前,安德烈还不是警探。一天晚上,他在曼哈顿的唐人街巡逻,听见一条巷子里有女人的尖叫声,就追了进去。本来以为只是一起抢劫案或者其他什麽简单的小案子,可那尖叫声却移动的非常快,安德烈追了很久,直到追到一幢废弃的居民楼里,才总算追上。只是那时那个尖叫的女人已经没了呼吸。”

瑞恩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回忆的画面太过沉重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可一口气进了肚子,向导的味道也无可避免地充斥了她的鼻腔和大脑。她扣着座椅扶手的食指狠狠抽动了两下。

特查拉却当她是紧张,递了瓶水给她。

“谢谢,”瑞恩接住水瓶握在手里,塑料瓶被她握得咔咔作响。她平複了一下心情,“借着手电筒的光,安德烈看见了那个绑走女人的人——準确的说,是个看起来像人的怪物。他当时也不能确定那玩意儿究竟能不能被称为人。那个……东西,身上的皮肤已经腐烂了,皮肉外翻,一眼就能看见烂肉之下的森森白骨。耳朵已经被烂肉填满,眼睛也被挤压的几乎看不见,没有头发,一只手萎缩到婴儿手臂大小,另一只手却很大,指甲长成了爪子,那女人的一截肠子就挂在那东西的爪子上,心髒或是其他什麽器官正被那东西放在嘴里嚼着。”

那画面太过恶心,就算瑞恩并未亲眼看见,但第一次听安德烈描述的时候,她还是跑去洗手间吐了半天。

“那是什麽?安德烈知道麽?”

瑞恩摇头,擦了下什麽都没有的嘴角:“那时没有人知道那是什麽东西。安德烈呼叫了支援,一路跟着那个怪物,最后出动了上百名警员,才杀死了那个怪物。后来怪物的尸体被移交了出去,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那怪物被移交给了神盾局,而他们称呼那种怪物为‘异变者’。”

“那件事情发生后,安德烈被要求不能再追查下去,但他不甘心,于是就托朋友暗中调查,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知道了那怪物的确是人变得。他们被注射了一种还在试验阶段的药物,安德烈也不能完全确定那药物的作用,只是听说和人类基因改造有关。再后来他找到了存放那种药剂的仓库,那之后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牺牲了自己,炸掉了那个仓库和里面上万支药剂。”

“因为那场爆炸造成的影响巨大,当局不得不出面,把流入市场的小部分药剂全部收回后集中销毁,制药公司的老板和负责实验的科特博士也全部被抓。按道理应该再没有人能制作那种药剂,因为药剂的配方在实验室被捣毁的时候就已经被科特博士删除了。可几个月前,我在执行一次‘塔’的任务时,又发现了这种药剂,说明那场试验的相关人员并没有全部被抓,又或者是配方外洩,我不知道。也可能是神盾局内部出了内鬼,监守自盗。我只知道神盾局不能信任,而‘塔’和神盾局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选择了叛逃。也只有远离神盾局和‘塔’的干扰和控制,我才能好好追查这件事。”

“迪克森告诉我,这药剂里有一种名叫‘振金’的特殊成分,而你是最了解它的人。”

瑞恩说完,将那支针管药剂放在桌面上,推向了特查拉。

特查拉按住针管,垂眸睨了一眼,没有捡起,但也没有推回给她。

瑞恩满怀希冀地盯着他的眼,期待他能告诉她,振金究竟是什麽,制作这种药剂的人为何要将振金加入进去,这一批次的药剂,又与之前的有何不同。

沉默地思忖了良久,特查拉大手一扫,将针管拿了起来,端详几眼,立在了桌上。

“我已经退出‘塔’了,”他一开口,瑞恩的心凉了半截,“有关‘塔’的事情、或者可能与‘塔’相关的任务,我都不会插手。”

“但这样的药剂一旦流入市场,后果会有多可怕,你不会不知道!”瑞恩一时情绪激动,将一份报纸拍在了桌面上,正是今天在火车上看到的那份登载着“异变者”照片的那份小报。

她站起身,激动地指着报纸上做了模糊处理,但依然能看清大致轮廓和形状的怪物:“这是昨天晚上出现在东圣路易斯的异变者,他杀死了一支配员完整的行动小队,撞毁了一栋居民楼,还杀死了一个小女孩的全部家人!这是我近三个月里杀死的第十七个异变者,从西雅图到东圣路易斯,每一个异变者都有所不同,但相同的是破坏力都一样惊人。如果没有人阻止,这种药剂迟早会把所有人都变成这样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