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他在疗养院待了两天,只吃了一顿饭,饿得不行,骨头都快出来了。

李钺帮他把上衣脱掉,让他躺在床上,自己给他上药。

涂淤青的、涂刮擦的,李钺用棉签蘸着药膏,一点一点抹在他的伤口上。

祝青臣躺在床上,像掉进海里的小鱼,不自觉扭了扭身子:“李钺,痒!你涂得太轻了!”

李钺低着头,没有回答,手上动作也没变化。

祝青臣实在是受不了了,下意识往相反的方向躲,然后就被李钺一把按住。

涂完前面涂后面,涂完正面涂反面。

祝青臣又趴在床上,让李钺给他抹药。

结果换成腰背,祝青臣更痒了,两只手抓着枕头,在床上扭来扭去。

“李钺,你就不能用力一点吗?真的很痒!”

祝青臣话音刚落,下一秒,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他的背上。

祝青臣像是被定住一般,不再扭了。

他回过头,从床铺上爬起来,不敢相信地看向李钺。

可李钺低着头,面容藏在阴影之中,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

祝青臣要凑近看看,李钺又转身去拿干净的病号服。

他没有说话,只是抖落开病号服,小心翼翼地给祝青臣套上,不擦到刚涂了药的地方。

李钺沉默着,又要去扒他的裤子。

祝青臣连忙拽紧自己的裤腰带:“下面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李钺却不依不饶,不肯收回手。

祝青臣连连后退:“李钺,你怎么了?忽然不会说话了?”

足足一分钟后,李钺才开了口,道:“你自己看得见屁股上的伤吗?”

虽然他竭力平复心情,但还是很明显的带着哭腔。

“看得见……”祝青臣小声道,“我可以照镜子。”

“你确定你不会把药膏抹在镜子上?”李钺正色道,“都结婚好几年了,给我看看,快。”

“不行……不行……”祝青臣试图挣扎,“结婚好几年,也有害羞的权力……”

“现在是特殊时期,你腿上有没有伤?我根本没看见过。”

挣扎无效,祝青臣被李钺按在床上,继续上药,

二十分钟后,祝青臣躺在病床上,盖着纯白的被子,表情复杂。

李钺拿着干净的裤子:“祝卿卿,穿裤子。”

祝青臣朝他伸出手:“我要自己穿。”

“你在被子里蹭来蹭去,把腿上的药膏都蹭掉了,等会儿还得重新给你抹。”

“我……”祝青臣深吸一口气,“那我不在被子里穿,我出来穿,你转过去。”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