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话分两头，先不说正在为昏迷过去的布鲁斯韦恩头疼不已的蝙蝠家成员，脱身的克丽丝也遇到了难题。

就是方才隐藏在暗处帮助他脱身的人，说起来要不是对方一直在旁边协助，她真没那么容易能从包围中脱身，只是克丽丝并不认为对方做了这么多会那么善良的不求回报，毕竟这里可是哥谭，对方或许比刻意来堵他的蝙蝠侠还要难缠也说不准。

不过克丽丝却也没有想要临阵脱逃的想法，一来对方有备而来，她不一定能跑得了，二来嘛，她其实也很想知道这个插一脚进来的人究竟是谁。

跟随着对方派来引入的下属，很快便到达了一处隐蔽的安全屋，推开门走进去后，昏暗的屋内看不到任何人影，克丽丝顿了顿，犹豫了一瞬要不要找一下灯的开关，下一秒，客厅摆放的电视机便毫无预兆的自行打开。

克丽丝看了一眼，接着便忍不住沉默了下来，完蛋，闹小丑了。

虽然对于刚认识这个世界没多久的她来说，无论是小丑还是蝙蝠侠按理来讲其实都很陌生，但这却并不妨碍她从其他人的只言片语当中意识到前者究竟的难缠程度。

克丽丝表情不变，却在内心谨慎的再次迅速回想了一遍自己这个身份和本体之间究竟有没有什么暴露在明面上的牵扯，以免被小丑抓到把柄。

假如对方真要知道点儿什么，那就没办法了，她下一次或许就只能挑选一个阿卡姆的死人来寄生，趁机去把这家伙也宰了。

“嗨，宝贝儿，我听说哥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和小丑有关的人，这件事你有什么头绪吗？”

“……你有什么目的？”她能有什么头绪？谁知道随便捡个面具遮掩身份还能招来小丑，果然和这东西有关的就没有不晦气的。

屏幕另一头穿着基佬紫西装，头发弄的像是海带戴在头顶，脸色像刚粉刷完的墙一样白的小丑耸了耸肩，痛心疾首的：“好吧好吧，你可真无趣，我原本还以为你能继承到一点儿来自那张面具的幽默感呢，真是个不懂捧场的女孩儿。”

克丽丝自动过滤他的废话，面无表情道：“我以为，你会找上我应该不会只是想和我见上一面。所以让我想一想，以你对蝙蝠侠的痴汉程度，该不会是想找我一起合谋对付他吧？”

小丑眨眨眼，随即莫名其妙的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捧腹大笑了起来，克丽丝面无表情的等他笑完，这才听对方再次开口说道：“亲爱的，你太小看自己了，我为什么就不能是专程来见你一面的呢？”

他说着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绿油油的海带，不，头发，接着深深的叹了口气，以一副回忆的口吻继续道：“你或许了解，我和那只飞天小耗子是认识很多年的老朋友了，直到现在他每个星期都还不忘记带着孩子来探望我，如果可以我真不想丢下他一个人在外面。”

克丽丝听的眼神忍不住古怪起来，这话怎么听着就仿佛蝙蝠侠是个带着孩子一心一意等待丈夫刑满出狱的妇女一样？

你就这么当着我的面光明正大造蝙蝠侠的黄谣？

克丽丝嘴角抽搐：“……所以呢？重点是什么？我对你们之间的感情历程不感兴趣，以及我觉得你真要有那么想他的话，大可以当着他的面诉说相思之苦，而不是当着我的面。”

“你真不是个合格的听众。”小丑抱怨了一句，接着说道：“不过我的确正准备和他打个招呼，太久没出现他一定早就想我了。”

“好吧，好吧，让我们结束闲聊的时间吧，说了这么多，我的意思是指我对他的了解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深，所以假如今天来的真的是他的话，我可没那么容易指挥手下的人让你脱离苦海。”

克丽丝敏锐的立刻察觉到了这句话的核心：“今天打了我一拳的那个并不是真的蝙蝠侠？”

这么一提好像确实有点儿不太一样，例如说打架时候的动作什么的，细微的差别还是存在的……

所以对方自从那天中了招之后，直到现在还没缓过来？那也怪不得自己今天会被围攻了，估计蝙蝠侠的同伴也正着急这个问题。

她当即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

小丑就是因为这个找上她的？他哪儿来的信息渠道？难不成是询问了那个已经确定未来基本要牢底坐穿的前缉毒局局长？毕竟当时在场的几人里除了她和蝙蝠侠以及玛蒂尔达之外，就只有那两个人知道当时和蝙蝠侠打起来的是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的女人了。

她随即将视线转向屏幕前的小丑：“待在阿卡姆都不妨碍你依靠外界掌控的信息判断出蝙蝠侠的身份，不得不说你对他还真是一往情深。”

“不过你为什么不来亲自见我说这些，说不准我们还能就蝙蝠侠的问题一起聊一聊呢。”

她带着几分笑意的说道，却知道对方再清楚她能力的情况下，几乎不会选择和她正面对，这不代表对方就一定怕她，只是但凡聪明人大都不会选择不聪明的处理方式。

小丑摇着头：“不，我可不想中你的招，和你们这些无视游戏规则的超人类玩真的很没意思，那个缉毒局长直到被我折断了几乎全身的骨头，才终于在我的提示下回忆起一点现场发生的事。”

他向后靠住椅背，不断“啧啧”的道：“真是可怕的能力，怪不得连小蝙蝠都中了招。”

他在那里犹自说着话，却因为光线昏暗，未曾注意到对面的克丽丝全身的汗毛都仿佛在这一刻全部竖起，瞳孔骤然紧缩，全部的心神几乎都投入到了小丑的那句折断了几根骨头的话上。

对方以为是她用了对付蝙蝠侠的同样方式催眠了那位前缉毒局长史丹菲尔，令对方忘记了当时现场发生的事，毁灭了自身存在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