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鸥台战之后他对自身“诱饵”的定位就已经逐渐明晰和认识深刻了,在长谷明出手的同时他就已经隐约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晃人的绝佳机会,果然被他猜中了!
一边想着,他一边侧头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影山,得到的却只是看蠢蛋般的表情,和影山身后似乎又有了冒头趋势的二传之火。
可恶!,自己怎么忘了,影山这家伙一向都是一个玩诱饵的变态好手啊!
日向骄傲的毛茸茸的头毛瞬间瘪下去了一小点点,坐在他后头的谷川在余光扫到后笑着伸出了手,把鲜艳的橘子毛揉了揉重新抓蓬松,然后才重新看回了场上。
也不知道谷川的视线最终是落在了哪里,总是笑意就是更浓了些。
“啧,小幸南脸上都要笑出一朵花来了。”
观众席之上,更上一层的看台前,宫侑身体前靠,半倚着栏杆,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全部集中在场上的比赛里,而是注视着下层观众席上的乌野一行人。
穿着整齐漆黑队服外套的几人坐成三排,边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观察打探着这支已经踏入了决赛赛场的队伍,就连上头的稻荷崎的几人都能隐约察觉到其他人不动声色的打量,偏偏他们自己心大得完全没发现,光顾着看比赛。
宫侑不爽的撇了下嘴,“看到阳太在的队伍打得不错就这么开心?阳太和小幸南的关系有这么好嘛,明明相处的时间上来说我才是更长的吧?”
“莫名其妙。”宫治一脸无语,“现在你又不在场上,谷川说不定连你在这都不知道呢,怎么比,要想让他知道你在,倒是下去坐到观众席上面啊,总是拉着我在看台上面罚站是为了什么,觉得这样比较帅气?”
宫侑选择性的无视了宫治话里让自己不爽的内容,光捡自己想听的内容。
他一脸欣赏的点头,“不错啊阿治,难得说了两句人话,的确,要是我在场上肯定分分钟钟成为全场焦点~”
宫治:“”
宫侑自顾自的继续说:“现在一林的今井现在起到基本上就是国青时谷川的作用啊,两边没有过任何沟通,谷川又不认识今井,仅仅是以着一个阳太的行为举止作为若隐若现的媒介两人就能做出如此一致的判断,真不愧是怪物得一样一样的家伙。”
阿兰笑得一脸慈祥,“听阿侑你这么说感觉还挺奇妙的。”
理石好奇的问,“前辈们都不关注现在场上的半决赛的吗?井闼山好像局势不太妙。”
理石是正选里唯一的一年级生,平时除开训练比赛之外和前辈们沟通也并不多,他本来也没有跟着前辈一起观赛的打算,是鬼使神差般跟过来的。
本来想着能听听前辈们对比赛的分析思路,但听了半天却发现大家根本就没有往比赛上聊过,简直就像场上的比赛结果已经定好了一样。
“是的哦~”宫侑笑眯眯的回答,理石一惊,他确信自己并没有将自己心中想的内容说出口,但是宫侑还是精准的回答上了自己的疑惑。
然后马上,理石就又没有心思去想为什么宫侑能够像侑读心术一样回答自己的心声了,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宫侑对自己胡乱猜想的肯定吸引住了。
理石对一林这个学校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此刻听宫侑语气的笃定,似乎是认为结果已经定好,一林一定能赢一样。
“想什么呢,反了反了。”宫侑一挑眉,“虽然我是不大喜欢他们吧,但,那可是井闼山啊。”
一林和井闼山第一局比赛的战局末盘,一林已然逐渐拿到了优势地位,分数先一步的上了二十。
但井闼山教练似乎并不急,他没有喊暂停去打断一林的势头,或者安排战术,场上的选手之间也没有任何讨论,井闼山的所有人都还是安安稳稳的处于原状上。
奇怪,这是觉得现在的差距还不大并不能意味着什么吗,可第一局眼看着就要结束了,一林状态越战越勇,而井闼山这边已经有了陷入困境的趋势了啊。
换上来的一年级生二传朝下似乎也在重压下逐渐出现了不少失误,被一林骗了好几次,这个时候还如此放松是不是有些太自大了?
山口迟疑的张了张嘴,刚想侧头偷偷问一下谷川这是不是因为井闼山有什么另外的特殊战术,就看到井闼山场侧坐在长凳上的教练站了起来,他抬手向裁判示意后,朝替补席的位置招了招手。
“哦?井闼山在这个时刻提出了换人,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是要将饭纲选手换上场稳定二传核心吗。”
解说员试图通过现在场上的已有信息努力分析着,认为这绝对就是最合适的选择了,但最终拿起号码牌站在了井闼山场侧的选手却并不是饭纲,而是
“井闼山派上场的是16号?”
解说员呆了呆,竟然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出上场选手的名字,反应了一瞬之后才重新报出了上场选手的名字,不过浓浓的不解依旧残存在里面。
“井闼山选择了换关键分发球员,宫崎选手上场,在这种时候换关键分发球员上场,是想要借此调节氛围吗?”
解说员说得迟疑,事实上大家也都知道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个可能性,派关键分发球员上场调整节奏基本上都是在走投无路,没有暂停可以用没有其他人可以换了的时候选择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