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看向无花:“你觉得是为何?”
当然是为了杀你。
你若出石林的话,我怎么杀?
无花:“我不懂,我从来都看不穿楚公子所想。”
“就像我不明白,你当真愿意与我母亲成婚?”
月笙:“不愿意又如何,我不想与石观音成婚,她就会放过我、让我走吗?”
“还是说,你可以带我离开?”无花眯了眯眼睛,不答。
月笙往他的方向推了推茶杯,道:“无花大师,我曾说我喜欢听人讲经,不知日后无花大师会为我讲经吗?”
“我不会再为任何人讲经。”无花道。
他已蓄起发,就不再是和尚,他也不想成为和尚。
“那好吧。”月笙其实无所谓,他又托腮说道:“那我与你母亲都快要成亲了,你是否该喊我一声父亲?”
“无花,喊来听听,你可以提前适应一下。”
无花冷下脸:“楚公子不要太过分。”
“我哪里过分?”
“楚公子想听也得等到成婚后,不过,楚公子不一定听得到。”
“但倘若是石观音吩咐你喊呢?”月笙勾起嘴角:“你不敢反抗她。”
无花脸色更冷,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道:“楚公子还是自求多福吧。”
他说完,起身欲走,身体却蓦然一顿,脸色大变,紧接着便口吐鲜血,浑身涨裂。
无花的身体向后倒去,月笙恰巧接住他。
“你、你在茶里下了……”无花的眼神转向月笙,口齿不清道。
他一脸震惊,不敢置信。
月笙则表情不变,却凑近无花的耳畔轻轻吐露道:“没错,我在茶壶里提前下了天一神水。”
“你也没有猜错哦,之前你身上的天一神水是被我取走的,神不知鬼不觉。”
“而眼下,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也尝一尝天一神水的剧毒。”
“噗。”无花猛地又吐出一口血,随即面露苦笑。
他竟看走了眼,原来面前之人并非无害,他或许比楚留香都还要厉害。
他蓦地要去抓月笙的手,却被月笙躲开。
月笙站起身,无花无力地趴在桌上,虚弱道:“我、我还想……”
“你想什么?”月笙不甚在意地问道。
无花望着他又呛咳出一口血,笑道:“带你……走。”
他是反抗不了石观音,但一时的无法反抗却代表不了一辈子都无法。
他竟生出一点要带月笙走的念头,或许是他也舍不得这样的人终身留在石林吧。
但现在一切想法都已无用,天一神水乃剧毒,不久,无花便死在了房间里,再无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