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下意识地朝着自家平时不大靠谱的小伙伴,虽然不怎么靠谱,但是。

“没有声音?”上户遥耳尖抖动,微眯起眼睛,双手放在耳边,试图捕捉到空气震荡的声音。

“有一点点声音。”富冈义勇这时说道,眼睛十分亮地看着网球场上的红卷毛,过了一会又转向在另一边,嗯,副部长和迹部君要输了。

富冈义勇没多大感想,虽然这是国中生和一军的第一场战斗。

毛利没用全力,比赛最多用六成实力是他们内部默认的规矩,可即使是六成的实力,目前的真田对付起来也够呛,毕竟他现在面对的不只是毛利,还有越知,这是双打。

真田深知,迹部还没有恢复状态如果他放弃了,那真的就结束了,而这样,势必会给身后的队友们带来很大的打击,可现在毛利的亮出来的实力与膝盖的钝痛让他原本坚定的内心变得不确定了起来。

真的还有翻盘的机会吗?

他回头看了一眼迹部,有看了一眼身后安静的国中生们,他们有的人还在相信他们能赢,有的人在左右摇摆,很多人却已经相信他们已经没有希望了。

他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那双眼中迸发出如鹰一般锐利的光芒:[不,还没到放弃的时候。]

“副部长疯了吗?”切原忍不住问了和真田同样的问题,他捏紧了手,狠狠锤在面前的围栏上,清明的眼中隐约透露出一丝的血色。

富冈义勇面色凝重地思考片刻:“他没疯,但是再这么下去,比赛和他的腿不知道谁更先结束。”

“腿废了,到时候就算赢了也没有资格去参加比赛了。”柳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目光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不过,我也没想到弦一郎这么喜欢和仁王打双打。”

莫名被cue的仁王一个激灵弹身而起,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柳,狭长的狐狸眼都瞪圆了:“参谋你干嘛突然提到这件事?!”表情裂了,原先连平日里挂在嘴边的口头禅都没说。

和真田对阵锖兔、幸村二人的双打过后很长一段时间,仁王做梦都是自己一打三的网球比赛。

“看来弦一郎最近这段时间进步很大呀。”幸村笑意弥漫,周身却弥漫着仿佛清晰可见的黑气,让人光是看着就忍不住心中一凉。

闻言,富冈义勇和切原缩在一起,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与自己一样,净是害怕与同情:前辈们好可怕,副部长好惨。

同情归同情,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在富冈义勇眼中,真田这次的确是死有余辜。

大概因为幸村生病的后遗症影响,立海大网球部上至正选下至普通社员,一直都对受伤过分在意,尤其是在正式比赛中,意外受伤可以理解,但真田这种死脑筋显然没想明白,现在的这种比赛赌上受伤的代价完全没有必要。

在眼下的比赛,如果毛利没有为了他及时改变策略,他绝对会为了赢而膝盖负伤,而最后即使赢了,也会因为伤而失去日本代表队的资格。

对他本人来讲,就是大写的不值得。

虽然现在是国中生与一军这两个团体之间的战斗,但要知道,这次比赛本质就是为了争夺代表队的名额在这个集训营里,每一个人,哪怕是自己往昔同校的队友都是敌人。

真田应该庆幸,现在站在对面球场的是和他比较熟的毛利和越知两位前辈。

这场比赛毫无意外地以国中生的输结束了,虽然最后迹部临场突破了,但为时已晚,对比赛的结果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毛利和越知保下了自己代表队成员的资格,但是毛利并不是很开心,就算平等院对他们勉为其难地称赞了一句,他也并没有表现出开心的情绪。

真田和迹部亲眼看着刚才赢了自己的红卷毛委委屈屈地拽着富冈义勇,一边骂一边假哭,诉说某后辈的不省心以及自己身为前辈的不容易。

没看刚才比赛的人估计,不,是一定会以为毛利输了,就离谱。

然后真田一转头,看到富冈义勇与毛利身后某幼训染和某参谋“和善”的微笑,再然后,真田沉默了。

想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真田这才意识到一件事他在球场上时,完全遗忘了不久之前的那段地狱生活了:因为和好不容易在正式比赛碰见的手冢打的太上头了,以至于把小伙伴都抛之脑后,还不顾幸村的劝阻坚持用雷,最后成功惹恼了立海大的死亡微笑组。

真田不由得回忆起之前每天让他跟仁王一起双打的日子……真的比地狱还要地狱啊!

若是别人旁的人生气真田或许还能够挣扎一二,至少还敢端着副部长的架子,可生气的是幸村和柳……真田选择放弃挣扎。

真田想说什么,但是幸村现在不想理他,于是便和柳一起转头看向最小的两个后辈:“我听说了,义勇和赤也的对手是种岛前辈对吧?”

切原疑惑,诶?他们的对手是种岛前辈?他之前好像都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