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的幸村无奈地摸着小孩的脑袋,心里暖暖的,可他的意志还是非常坚定的:“很遗憾,不好。”

“为什么啊?”切原挎着脸,被拒绝的小孩失落地看着眼前的大人,如同想要大人给他买糖果却被无情拒绝的小孩。

哪个大人忍心拒绝这样的孩子?简直是太过分了!

锖兔不赞同地看着幸村,从对方手里把小孩捞了回来,强硬道:“幸村君,你在讳疾忌医吗?这一点都不像男子汉大丈夫所为之事!”

被当成任性小孩且被批评一点都不男子汉大丈夫的幸村:“……”

富冈义勇点头,他拿起电话就要拨打医院的电话:“生病了就要看医生。”

幸村手疾眼快地夺下他的手机,无语扶额:“义勇,救护车什么的就不必了啊。”

富冈义勇非常坚定,甚至可以说执拗:“要。”[要去医院才能看医生。]

一旁的锖兔却说:“你要是实在不想去医院也可以。”

幸村立刻转过头,一双漂亮的紫蓝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然而锖兔却微笑着说道:“我可以联系五条家的家庭医生过来,一个电话的功夫,虽然比去医院要慢点,但是家里的医生足够仔细。”

幸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前的单纯绵软的白兔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去染了毛毛吗?颜色还是黑色的!

富冈义勇赞同地点头:“部长要快点好起来。”

切原忽然灵光一闪,摸到了富冈义勇身边,他戳了戳小伙伴:“义勇,要不你用通透世界看看部长的身体?这样就可以知道部长怎么样了。”

富冈义勇恍然大悟,对哦,还可以这么做。

富冈义勇毫不犹豫地改变了自己的视角,世界顷刻间在他眼前改变了,所有的一切都变成透明色,所有的一切也都无所遁形……

只是,在实现触及到幸村之时,他猛然地捏紧了手,五指收拢握成拳头,那双平静的深蓝色瞳孔猛地一缩,剧烈地抖了抖。

怎么会……

部长……

富冈义勇只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从未间断的呼吸法几乎下一秒都要断开。

他嘴唇抿着,仿佛看到了一个笑的温柔至极的青年。

那是一个上半张脸被诅咒腐蚀的丑陋不堪,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诅咒的折磨,但是只要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就算是风柱不死川都会平静下来。

最后他选择牺牲了自己。

可就算他不牺牲自己,他也会死,时间长短罢了,那个身体早已经被折磨的千疮百孔了。

当然,幸村不会死,至少不会像那个人一样,富冈义勇清晰地知道一点。

但即便如此,他也无法控制自己将那人代入幸村。

他不由分说地拉着幸村就往外走,态度强硬:“去治病。”

幸村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他能感觉到,富冈义勇突然改变的气场,那种翻涌的低沉情绪让他没办法拒绝那是鬼杀队水柱的情绪。

就像……

[悲伤地想要哭出来,但是却又没有眼泪,痛苦又悲哀地无能嘶吼。]

切原看着小伙伴突然变化的状态,天然直觉系的小孩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义勇,等等我!”

“网球就是我自己。”

能说出这样的话的幸村,身上的光芒是连神明都没办法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