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下了好大的东西……

俞灯的眼尾早已被眼泪打湿，雾蒙蒙的眸子满是控诉。

他的背部微微弓着，皮肤上沁着薄汗，清甜的软香越发馥郁。

陆彦俯首嗅闻，神色痴迷：“灯灯，我好喜欢你的味道。”

俞灯根本分不出注意力听陆彦在说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吃得好费劲。

他的手抓着床单，蓬松的黑发很乱，修长白皙的脖颈仰起，不时溢出几句哭腔。

“……陆彦，陆彦，你是坏蛋！”

明明是那么斯文的样貌，结果却蛮不讲理，撞他撞得那么重……

“灯灯，你的翅膀怎么不见了？我想摸摸。”陆彦抚过俞灯光滑的脊背，轻声说，“会飞的灯灯好厉害，翅膀也很好看。”

俞灯顿时回忆起了小翅膀被捏住的感觉，猛地哆嗦一下。

“不，不准动我的翅膀……而且现在是变不出来的！”

“灯灯，不要乱动。”陆彦有些遗憾，轻轻咬住他的耳垂，“这里是宿舍，床的质量我可不能保证。”

俞灯呆住，一些难忘的记忆涌上心头，努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颤抖。

陆彦眼里浮现出笑意。

装得再可怜的狗，本质也是爱欺负人的坏狗。

陆彦在这种事情上，把病态偏执的占有欲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握住俞灯颤抖的，丰满雪白的腿肉，温声哄道：“灯灯，把腿抬起来。”

“……唔。”

俞灯的所有感知都被陆彦侵占着，他被牵动着起伏，如同海浪中摇晃的扁舟。

高中生的精力实在是旺盛，俞灯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觉得是过了很久，他被眼泪弄得朦胧的双眼才重新聚焦。

俞灯颤抖着，红着眼睛骂道：“坏蛋……坏死了！”

他能感觉到白霜缓慢融化，一点点滑落，弄得他很不舒服。

“嗯，我是坏蛋。”

陆彦被骂了也不生气，只觉得俞灯的声音好听，骂他的语气和神态也都那样可爱。

“灯灯，我被这里的异常困住了三年。”陆彦把俞灯搂在怀里，“很惨的，是不是？”

更惨的是，陆彦并不知道，当俞灯离开以后，他是否还能再次见到俞灯。

这让他感到惶恐，连方才的餍足都淡了些。

俞灯的注意力被带偏，忘记了要骂这只坏狗狗。他顺着陆彦的思路琢磨了一下。

好像是很惨的诶，当了三年的高三生……这么说起来，陆彦都可以算是他的学长了。

陆彦闭上眼，埋在俞灯的颈窝，祈求道：“所以灯灯，能不能多和我说一会儿话？多喊我几声，好不好？”

他从不奢望俞灯对他说甜言蜜语，他只想听到俞灯和他说更多的话，训斥也好，命令也罢，什么都可以。

刚才把俞灯弄哭的人，此刻显得那样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