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藩低头看着身下的人,脑子里各种念头混战。
不就是钱么,他现在别的没有,这玩意儿还是拿得出手的,贺春景现在跟他要多少,他就有多少!
贺春景倒是没开口要,这人身上的外套大敞着散在床上,露出里面一件轻且薄的黑色高领衫。衣服很贴身,包裹出一段线条流畅的细腰,陈藩鬼使神差,用双手握住这一截腰,掌心里可以清晰感觉到对方滚热的体温。
和小时候瘦骨嶙峋的单薄质感不同,眼下贺春景明显发育成熟,丰腴强健了些,手掐在侧腰上,是一片柔中带韧的触感。
可以想象剥开这层布料之后。他会瞧见怎样一个漂亮柔软的腹部。均匀的脂肪覆盖于肋骨之上,肚脐中央一线浅浅的凹痕,靠近腰线的地方则显现出对称的圆弧形阴影。
陈藩的呼吸重得不像话。
贺春景似乎感受到威胁,扭动了两下,翻身爬起来想要挣脱禁锢。可这腰肢一拧,传到陈藩手手底下就变了味儿。
变成了一种逢迎讨好,变成了一种引诱撩拨。
动作间,打底衫的下摆蹭上去一截,两指宽的皮带扎在胯骨上,长裤布料勒出一只不算饱满却足够紧绷的臀,底裤边缘隐约探出来。
陈藩记得蓝校裤松松垮垮挂在这屁股上的样子,也记得在冰雪小城的旧旅馆里,揽住这把细腰的感觉。
事已至此,理智全数出走,忍耐也成空谈。
漫山遍野的大火烧过来,无人幸免。
【作者有话说】
有病吧这有什么好屏蔽的啊?这黄色?
第113章 谁家给孩子起这名!
又是那条小巷。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姐,还不够清楚吗?”
陈藩记得当时陈鲜的表情,她没喝酒,可看上去仍是要吐的样子。
实话讲,有点好笑,陈藩想,大家都一样好笑。
在这场生活的闹剧里,所有人都该大吐一场,把隔着肚皮的心肝脾肺全都吐出来见见光,他受够了这些操蛋的烂事。
他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撑着墙勉强站稳,口鼻一片湿冷,一抹一手的血。
“你爸给他钱,供他念书,哈哈,那叫什么,包养,对,包养他。”陈藩嗤笑了一声,“所以他当时在场吗?丁芳当场给他和陈玉辉抓了现行,然后发疯杀了人?”
陈藩越说越觉得荒谬,最后真就哈哈笑起来:“他怎么跟警察说的,他好意思说吗?”
“……他不在。”
陈鲜声音有些抖。
“他不在场。”
酒吧里播放的圣诞夜歌声越来越大,星星点点的雪花飘落下来,落到陈鲜的肩膀上,落在陈藩睫毛上。
奇怪,陈藩不解地抬头看去,加利福尼亚州何来的雪?
可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突如其来的狂风卷着暴雪遮盖住了他的视线,刹那间他又回到那个熟悉的场景,双脚被冻在冰天雪地之中。
耳边有陈鲜留下的,隐隐的声音。你恨他吗?
陈藩想说恨,却说不出口。
天色像是晚了,视野昏沉沉的,陈藩带着没能说出口的回答与旧梦暂别,再次陷入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