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那家会所的保密工作做得很严,就算秦蔚是傅向隅的介绍人,会所那边也没有把当天发生的事儿透露给他。

傅向隅也不好和他说自己那天不仅砸烂了套房里的玻璃茶几,还失手打了两个跑上来要拉他的侍应生,后续处理的时候赔了不少钱,不过好在因为赔得足够多,会所那边倒是一句没追究。

“别害羞嘛,”秦蔚揶揄地偏头看向他,“咱俩都认识这么久了,和我还不能说吗?”

末了又八卦地猜了一句:“是Beta吧?”

傅向隅干脆顺坡下驴地“嗯”了一声。

“我就知道,”秦蔚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说实话,Omega虽然够软够顺,但玩起来还是有风险,搞不好弄上头做出发热期来,真容易弄出‘人命’来。”

“之前在悦恒营地那儿认识的一个叫卫逸凡的Alpha你还记得吗?”

傅向隅想了想,感觉有点印象,但不多。

“就骑马骑挺好的那个,悦恒好像就是他家的,”秦蔚说,“他妈也当官的,就是不在首都这边就任。之前听说他在外面玩脱了,几年前处过的一个小O,本来以为早断干净了,结果前不久突然联系他,见面的时候牵着个小奶娃,说是他俩的孩子。”

段鑫烨竖起耳朵听到这里,球杆也放下了,凑过来感慨道:“我去,这么狗血?那小孩真是他的?”

“不然呢?”秦蔚说,“闹得还挺难看的,他妈那身份又敏感,这小O也挺有手段,三天两头地买个小新闻,他妈本来这两年就说要调回首都了,结果被他这么一搅和,升迁也没戏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家为了‘保全脸面’,只能硬着头皮把人娶进门了。”

段鑫烨也跟着唏嘘了两声,傅向隅倒是没什么反应。

“说起来我上周不是老跟彭烁那群人去打球吗?打完球晚上一般就约个宵夜什么的,”段鑫烨说,“有个在咱们学校读研的学长就和我们说了个八卦之前在篮球场那儿碰到的那个校工,你们还有印象吗?”

秦蔚眯了眯眼:“谁啊?”

段鑫烨:“就之前那个我看着特别不爽的Beta啊,天天都带着口罩,一副死装样。”

“你看不爽的人还少吗?”秦蔚戏谑道。

“你不可能不记得,”段鑫烨很激动地说,“上次咱们不是还在食堂里碰到过吗?你还说什么他长得很像我们那天在会所里看见的那个人。这总有印象吧?”

秦蔚这才想起来:“啊,他呀。怎么了?”

“之前不是就有人说他以前也是都兰的学生吗?说是念一半就被开除了,但都兰是什么地方,只要你不是没事找事去校长室给那老登脸上踩几脚,天大的事都不至于闹到被开除。”

段鑫烨津津有味地说:“我之前就特好奇,该说不说,他一个Beta想考我们学校,那套卷子得考到接近满分吧?成绩这么好,现在却沦落到去扫垃圾,也是挺离奇的。”

秦蔚听烦了:“行了,你就直接进正题行不行?在这搞什么悬念呢?”

段鑫烨挺得意地“切”了一声,然后说:“你们肯定猜不到,我听人说,他其实是个强|奸犯。”

“不会吧,”秦蔚面露怀疑,“他不是Beta吗?看着也不太像啊?”

“哪个强|奸犯会往脸上写‘我是强|奸犯’这几个字?”段鑫烨说,“我骗你干什么?这事儿当时都上新闻了,你不信就自己去搜呗。”

傅向隅刚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直到这时才悄没生息地打开了手机。

搜到的是七年前的新闻,并没有被大规模报导,也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远了。

标题上明晃晃地写着首都某高校一Beta企图侵|犯高等级Omega同学,报导文章写得绘声绘色,说该Beta见色起意,欲行不轨,好在同校的两个Alpha见义勇为,当场将Beta打晕,又及时报了警,这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而那个“欲行不轨”的Beta则被警方当场逮捕,上了法庭也死不认罪,受害方则在事发之后第一时间携家带口迁居国外,只找了代理律师来全权负责诉讼事宜。

最后两方似乎达成了和解,因为报导上并没有提及案件最终的审判结果。

不过在当今社会,性犯罪是仅次于杀人罪的严重犯罪行为,即便是犯罪未遂,个人档案上也会被打上刺目的电子烙印,一辈子都不会被抹除。

不仅社会对性犯罪者嗤之以鼻,各大企业、乃至大小公司,也不会冒险聘用一个存在案底的潜在罪犯,就连相对而言较低门槛的兼职类工作,也都会尽可能地避免雇用性犯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