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据我所知,事情的原委,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江澜从初中开始住校,高中以后就开始靠着奖学金和助学金生活,他考到海城s大,至今为止,没跟你们要过一分钱。”

江母闻言,却没有丝毫内疚,她说:“我们家条件不好,我当初让他去念职校,还能帮帮家里的忙,他不听,非要去学艺术那种烧钱的专业,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温执言听着江母的话,只觉得怒火中烧。

但他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语气平静道:“江澜十九岁那年,跟同学发生口角,产生误会,你打电话让他去死。”

“二十岁为了学费和生活没日没夜辛苦奔波,易感期信息素异常暴动差点死在出租屋里,说想回家过年,你们一家三口去了海边度假,让江澜别回去打扰你们。”

“二十一岁,他想创业,问你们借钱,你破口大骂,说江澜生来就是来要债的,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二十二岁,他出车祸撞断肋骨,躺在医院里想见见你,你说你们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借给江澜三千块钱让他先应应急。”

“二十四岁,江澜出道,赚了人生第一桶金,给了你五十万,从此以后,你再也没给江澜打过一通电话。”

温执言说到这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忘了两个多月前,你打电话问他要一百万的事了。”

江母沉默,温执言又补充了一句:“中间江澜回过一次家,给你们提了年礼,可惜你们搬家了,江澜不知道,无功而返。”

他看着江母的眼睛:

“我只是想不通,这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该为儿子做的事吗?”

江母张了张口,嘴唇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杜叙看着江母的模样,怒道:“够了,那又怎么样?就因为这样,他妈妈就不是他妈妈了吗?”

“他一年赚那么多钱,拍部戏就能赚几千万,我们不过是问他借一百万而已,他都不愿意。”

“我们原本也没想这么做的,还不是因为他?我们现在什么都没了,让他去看看他妹妹他都不肯,他算什么东西?”

温执言被杜叙的无耻言论气笑了,神情冷漠地看着杜叙:“那你又算什么东西?”

杜叙理直气壮:“老子是他爹!后爹也是爹!他活该给老子养老送终!老子现在日子过得不好,他就该给老子钱!他妈这么多年吃我的喝我的,那是老子应得的!”

温执言看着杜叙那张几近癫狂的面目,突然意识到,这种人是不会意识到他自己有错的。

他该说的话说差不多了,从兜里开出一张支票,填下五百万的数字,对杜叙道:

“视频给我,钱是你的。”

杜叙没见过支票,他怕被温执言骗了,从温执言手里拿过那张支票,拍了照,发给他在银行的朋友。

他根本不在乎名声如何,事情有所反转之后,江母又会不会被人指着鼻子唾骂。

他现在只想要钱。

于是在确认了支票的确有效之后,他才道:

“视频可以给你,但我们不会公开道歉,也不会删除视频。”

温执言很好说话:“可以。”

于是,杜叙便傻乎乎地将视频完整版发给了温执言。

温执言在确认了视频后半段内容齐全以后,二话没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但其余四人却没走。

他们再一次关上了门,助理当场一个手刀砍晕了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