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到你了吗?”

江澜在第七天清早睁开眼时,便看到温执言衣衫整齐地坐在床边的藤椅上,平静地望着自己。

其实从昨天起,温执言便再次陷入了沉默,他没再没完没了地拉扯着江澜,禁锢着江澜做那些不可言说的事。

似乎是被易感期折磨的疲倦不堪,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江澜,昏昏沉沉地睡觉。

江澜算了算时间,通过温执言的言行,信息素浓度和他的状态起伏,判断,温执言的易感期应该是结束了。

他抬手遮了遮眼睛,又扯了扯被子,遮盖住自己身上星星点点的青紫斑驳说:

“没有,这有什么可怕的?”

温执言似乎在清醒以后,并不能完全记清楚他在易感期阶段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江澜:“我说了什么吗?”

江澜摇了摇头,语气慵懒中带着几分故作轻松:“跟你以前差不多,三棒子打不出来个屁,就知道祸害我。”

温执言失笑,他没动,依旧坐在那儿,垂了眸,低声道:“抱歉,澜哥。”

江澜不爱听温执言的道歉,他有些烦躁道:“别说这些没用的。”

温执言抿了抿唇:“那说点有用的。”

江澜放下手臂,看向温执言:“什么是有用的?”

温执言抬眸,看向江澜,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嘴上道:

“实不相瞒,我虽然有做过易感期近期会到来的准备,但是我没想到它真的会在这个时候来。”

“我没有想要拿这件事来胁迫你,或者说,让这件事打乱你的节奏,让你立刻跟我和好。”

“澜哥,我是想说,你不用因为心软,或者同情......”

江澜打断温执言:“我没有。”

“不是因为心软,也不是因为同情,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alpha的易感期,并不像omega的发情期那样规律,易感期更像是alpha体内的信息素在某一阶段达到了某种饱和度,需要这样一个契机来向外释放。

这个和alpha本身的身体状况相关,没有人比江澜更了解这其中难以控制的痛苦。

“那我们.......”温执言看着江澜,欲言又止。

江澜啧了一声:“准备好公关吧,温总,我们在观众的视线里平白消失了一个星期,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的。”

温执言这些天的控制欲达到了顶峰,不允许江澜在他视线范围之外,不允许江澜提起别人的名字,甚至不允许江澜的注意力被其他事情分散。

江澜就连手机都没能消消停停的看过。

但他不看也知道,对于他和温执言突然消失这件事,外面会议论成什么样。

温执言问江澜:“你想公开吗?”

江澜闻言,沉默半晌:“其实我不是很在意。”

不是很在意。

那说明,还是有在意的。

温执言知道,江澜只是在自己的事业,和温执言之间,选择了温执言。

温执言道:“但我在意,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