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不再说些有的没的,只对温执言道:
“温执言,我爱你。”
“温执言,我很想你。”
温执言没什么反应。
江澜有些失望,他又小声问了一句:“你听得到吗?”
他依旧没等到温执言回复,但是半晌后,他感受到自己的腺体上,有温热的液体滴落。
一瞬间,江澜整颗心就抽了起来。
他正想翻个身,拥抱温执言,就听温执言开口了。
他声音嘶哑低沉,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痛苦,难耐夹杂着一丝祈求和期望。
他说:“澜哥,别走。”
江澜先前虽然一直在担心温执言的状态和自己即将要面临的事,但心情并不算沉重。
甚至比昨晚还轻松很多。
因为温执言易感期的到来,足以说明温执言的腺体没有大的问题,这就推翻了江澜昨晚的种种担忧。
只要身体健康,就是万事大吉。
他并不觉得陪着温执言渡过易感期是什么难熬的事,因为温执言向来克制,他很少会对江澜表现出超出正常范围内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江澜只有在温执言的易感期里,才能感受到,温执言对他绝对的占有欲。
这让江澜有种病态的满足感,觉得自己被强烈的需要着。
江澜没见过温执言的眼泪。
无论是初识的时候,温执言被人围堵,被欺负,还是后来分化时,身上插满各式各样的管子,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又或是后来两人分手前夕的种种争吵中。
温执言从来没有流过眼泪。
江澜握着温执言的手腕,转过身,将温执言搂进怀里:
“我不走,温执言。”
他想说,他其实在听到林梓宥说起那个alpha变态的占有欲时,是有些羡慕的。
他想过无数次,如果温执言足够变态,是不是就可以把自己绑在他身边,不让他和任何人接触。
他不知道那样的感情会不会窒息,但他觉得,他其实也不会有太多的不愿意。
但是他说不出口,他怕自己说出来,温执言会觉得他才是变态。
于是他吸了吸鼻子,捏着温执言的下巴,抬起他的脸,盯着他有些湿润的睫毛道:
“言言,你刚才哭了吗?”
温执言没有回应江澜。
江澜便得寸进尺道:
“我都没见你哭过,你能不能哭给我看看?”
温执言睫毛轻轻颤了颤,他不说话,只凑过去吻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