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合适的作案工具。

温执言也只能在感受到江澜的不适后,及时收了手。

两人在没有战火的硝烟中接吻,夜色弥漫,暗潮汹涌。

江澜说到底还是个正儿八经的alpha,被温执言逼上了头,怎么想都觉得不服气。

他一只手钳制着温执言的双手,另一只手就要对温执言做刚刚他对自己做过的事。

温执言浑身一僵,抽空按住江澜的手腕:

“澜哥,别闹。”

江澜也不是真的想和他闹,但他总是不服气地想试试:“让我试试怎么了?”

温执言太久没和江澜相处,一时间摸不清楚江澜到底是不是打算来真的。

但他知道,无论如何,不能和江澜死犟硬扛。

他摸着江澜的手臂,轻声求饶:

“澜哥,饶了我,你知道的,我会害怕。”

江澜原本也不是真心的,就算他心里再不愿意承认,他也知道,自己早就习惯了和温执言的亲密方式。

他松了手,撑在温执言肩侧,问他:“如果我非要呢?”

温执言垂下眸,纤长的睫毛在江澜眼前轻轻颤动。

江澜看着他这副模样,原本还蠢蠢欲动的心瞬间又平复了下去,他低下头抵着温执言的额头,还是向自己妥协道:

“算了。”

alpha和omega不一样。

起初违背天性和生理构造带来的痛苦远大于快乐。

这其中最主要的是信息素的控制。

江澜想到很久以前,两人都不能很好的控制信息素,尤其是他,信息素碰撞就像是两头相互撕咬的野兽。

江澜怕伤了温执言,总是小心翼翼,但却并不能做到收敛,于是妥协的人就变成了温执言。

渐渐地,温执言便尽可能的不在江澜面前释放信息素,避免这种碰撞和伤害,只是单纯地承受着江澜眷恋的攻击。

于是两人便在每一次的亲密中,默认了这种各自退让的方式。

那个时候,江澜曾以为温执言是天赋异禀,可以在情绪激烈时,收敛起自己攻击性十足的信息素。

又在温存时,释放少许温柔的安抚信息素,和江澜纠缠不清。

可后来才发现,对于alpha而言,释放信息素是天性,是本能,没有人天赋异禀,所谓的克制,竟全是伤害。

此时此刻,满屋子弥漫着玫瑰腥甜,却不见半丝乌木琥珀在其中萦绕。

江澜低头,试图去吻温执言的后颈,却被温执言笑着躲开,又翻身将江澜压下去用力吻他。

江澜没再挣扎,只抬手环住温执言的脖颈,咬着他的下唇,声音微哑,吐字不清:“给我闻闻你的味道。”

温执言拒绝,开玩笑道:“我怕我释放了信息素,你会揍我。”

江澜闻言,停下了唇齿间的纠缠,他抬手抵住温执言的胸膛,看着温执言的眼睛,神色变得有些凌厉起来:

“温执言,你不会又背着我偷偷注射信息素抑制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