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是骗?江老师,你心里,真的不希望我答应吗?”

江澜怎么可能不希望温执言答应。

但他那时候太害怕了,严重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后半辈子就要这么毁了。

他没想到,别人的鲜花礼物跑车都没能将其打动半分的温执言,会在那样一个平静而普通的夜晚。

在他有生十九年里除了父亲去世,母亲再嫁之外,心情最低谷的时候,就那样草率地答应了他的表白。

现在回想起来,他也开始说不清,温执言到底是不是人在年少时一腔热血上头的冲动行为了。

他问温执言:“你那个时候不管不顾,后面回想起来,就没有一点后悔过吗?”

温执言很坦然:“首先,有我在,你不可能被开除,你的前途不会有问题,其次,无论如何,我都不在乎,更不会后悔。”

他说:“我温家这么大的家业,我会养不起你吗?”

别说江澜后来发展到了这一步。

刚分开那时候,江澜他们创业的小公司熬不下去倒闭了,江澜一无所有。

温执言都已经想好了,只等他解决完温家的问题,江澜就是沦落在街头要饭,他也得找到江澜,把他捡回来。

乔昕对两人秀恩爱的举动无感,她倒是对后来的故事很感兴趣,问道:

“那后来呢?那个赵成,怎么样了?”

温执言道:“我母亲连夜派人联系了那家私人医院的院长,清除了监控里所有我出现过的身影,并给海城的警务机关打了通电话。”

乔昕一愣:“你们家在警务上也有人?”

温执言嗯了一声,没否认:“我有个表舅,那时候算是海城警务上的最高领导,现在调回帝都了。”

乔昕听得直咋舌:“合着你才是最仗势欺人的那个。”

温执言不置可否:“有势为什么不仗?”

他和江澜又不是主动挑起争端的一方,况且如果那时候赵成愿意退一步,得饶人处且饶人,温执言也不会主动去仗温家的势。

后来赵成在醒来以后,便报了警。

后果不言而喻,在一番调查以后,责任被原抛回到了赵成身上,说他大概是在脑震荡期间,患了癔症,自己摔断了腿。

至于赵家那边,第二天一大早,温母便派人亲自走了一趟赵家的公司。

当天下午,赵家就撤了诉。

而赵成也因为当众释放攻击性信息素的事,在腿好以后,被关进看守所呆了几天,交了不少罚款,还被记录了档案。

乔昕摸了摸下巴,问江澜:“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温总身份的?”

其实这事儿后来回想起来,早就能通过蛛丝马迹发现端倪,但那时候江澜总对温执言抱有绝对信任,温执言说什么,江澜就信什么。

说到这儿,江澜脸又板了起来:

“温总拿我当傻子耍,临分手前才知道。”

江澜自己说起来都觉得离谱,他跟温执言谈了那么久恋爱,居然快分手了,才知道自己的alpha男友居然是金字塔上的那个尖尖。

乔昕跟江澜碰了碰杯:“你俩可真有意思,不过这倒也足够说明,至少你喜欢温总,不是因为他的钱。”

江澜嗤笑:“谁稀罕他的钱?我现在这么多钱,难道养不起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