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留笙有点失望，正打算告辞的时候，贺汀沅富有魅力的优雅声音响了起来。

“这不是小牧牧吗？怎么有空想起来找我了？”

牧留笙略无语了一下，道：“牧留笙，或者客气一点叫我牧总也可以。”

虽然他现在是个落魄的霸总，但好歹也是个总。

“好的。”贺汀沅一边朝他走来，一边随和地笑，“小牧牧。”

草了，落魄的霸总不如鸡。

“进来坐啊，外面多冷。”贺汀沅又笑眯眯地招呼。

牧留笙忍了又忍，还是走了进去。

贺汀沅品位不错，家里装修得低调又奢华。

一进屋，他就让人去做甜点咖啡。

牧留笙犹豫道：“贺总不用客气，我说两句话，说完就走。”

贺汀沅笑看着他：“你想跟我说漆陌的事？”

牧留笙摇头：“是关于江阅的。”

贺汀沅“哦”了一声，有点意外。

牧留笙也不嗦，直入主题：“江阅的身份，想必贺总已经确认过了吧？”

贺汀沅一点儿也不意外他会知道，只微微扬了扬眉：“没错。”

牧留笙皱眉：“没有发现不对？”

“没有。”

牧留笙吸了口气，道：“贺总不再多确认几遍吗？毕竟事情非同小可，万一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呢？”

贺汀沅一时没有说话，眼神略沉了下来。

牧留笙以为引起他的反感了，正纠结着是要继续下去还是走人，就听见贺汀沅笑了一声，有点无奈的样子。

“你是多想替漆陌出头啊？”

他伸出手，刚好摸到了牧留笙的头。

由于正牌攻对于渣攻的碾压原则，牧留笙比贺汀沅矮了好几公分，他还没来得及躲，就被贺汀沅轻易摸到了。

不过贺汀沅也就摸了那么一下，就把手伸了回去。

“你没必要担心漆陌，他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牧留笙被人看穿心思，有点不自在，但想到漆陌又不在这里，也就无所谓了。

“不过，你要是真想知道点内情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不过，我可不能白白卖给你情报，我可是商人啊，不划算的买卖我可不干，要不这样吧，你应该跟漆陌分手了吧，要不试着跟我交往看看？”

牧留笙绷着脸，不得不承认贺汀沅对待情敌的方式真的别树一帜，他作势要走人，贺汀沅立马道：“哎，我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

牧留笙停下来看他。

贺汀沅叹了口气，说了他把老爷子的头发收集起来跟江阅的头发去做了DNA鉴定，结果匹配度完全没有问题。

牧留笙思考了一番，问能不能把样本给他一份。

“我已经做过好几次了，都是这个结果，而且医生也很可靠。”

牧留笙还是坚持，贺汀沅想着只是两撮头发而已，干脆就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