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赶快上去帮忙,忙碌起来,很快忘了赵仁。

这一波食客吃完,早餐就接近了尾声,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白竹站在柜台后面收钱,早餐便宜,一人几个铜板的事,几乎不用动脑子。

正忙碌着,听见张鸣曦在后院大声喊竹子。

白竹身子一震,这才想起赵仁来了,不知道有什么事。

忙大声答应一声,见宴宴抱着一摞碗筷去了后院,又喊白露道:“小露,你哥夫找我,你过来收钱。”

白露正给一个客人送咸菜,点头道:“知道了,你快去吧!”

白竹火急火燎跑到后院,见张鸣曦站在院墙小门处冲他招手。

白竹快跑几步,仰头问道:“什么事?喊得这么急?”

张鸣曦回头看了一眼,拉着白竹往家走,把赵仁的来意告诉了他。

白竹一听赵仁是来借钱的,大大松了口气,笑道:“吓我一大跳。我见姐夫脸色难看,以为他家出了什么事呢!毕竟姐有身子了,自然和普通人不一样。原来他来借钱啊,你借给他就是了,喊我干什么?”

“姐夫说,借的不是小数目,要跟你说一声,你同意才行。”

白竹一愣,说不出的高兴。

不管乡下还是镇上,家里的大事不都是汉子说了算吗?

哪家是媳妇夫郎能做主的?

在外人眼里,他家的事情汉子说了不算,需得他这个夫郎点头才行。

原来被人重视的感觉是如此美好!

白竹喜滋滋的道:“姐夫太客气了,你答应就行,问我干什么,我又不懂这些。他借钱做什么?”

张鸣曦一五一十地把赵仁的困境告诉了他。

赵仁去年和朋友合伙开了一个酿酒作坊,房子盖好了,酿酒的器皿弄好了,师傅也请回来了,反复实验了很多次,可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一直酿不出高度白酒。

好在,赵仁有心理准备,倒也不急不躁,给了师傅充分的时间去调试。

最近终于能酿出高度酒了。

酒香浓郁,酿酒师傅测出四十六度,十分不错的浓度。

师傅非常小心,并没有沾沾自喜,而是按照配方,反复少量地酿了好几次,都成功出酒了,能稳定在四十度以上。

赵仁大喜过望,一下子买了几百斤大米,想酿纯谷酒。

师父信心百倍,准备大干一场。

谁知乐极生悲,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出来的酒是臭的,几百斤大米打了水漂。

白竹心里一咯噔:这可太糟糕了,怎么是臭的呢?是酸的还可以用来做菜,这臭的能干嘛?

谁愿意喝臭酒?

白竹没忍住啧了一声,张鸣曦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的,那个作坊是姐夫和一个朋友合办的,前期投了二百多两银子的,眼看要成功了,谁知来了一下大的。”

白竹急道:“姐夫是什么意思?不能这么算了吧?不然前期的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

“姐夫就是这个意思!他想重新检查器皿,还要买大米,可手上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