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推张鸣曦,惊慌失措地道:“鸣曦,青天白日的,你想干什么?”

张鸣曦对着那张色厉内荏的惹祸小嘴重重地咬了一口,眼睛冒火,热辣辣地盯着他,哑声道:“我想干什么呢?狗狗,你说说,我想干什么呢?嗯?”

说着,低头往白竹唇上吻去。

俩人两个多月没见面,早被思念逼疯,身体的渴望骗不了人。

张鸣曦一亲一抱,白竹身子就软了 ,浑身像着了火,烫人。

白竹难耐地动了动,鼻子里溢出甜腻的低哼,主动抬起……去蹭张鸣曦,闭着眼睛,口是心非地小声道:“大白天的,你羞不羞啊?”

张鸣曦从昨晚忍到现在,浑身发疼,他才不管羞不羞呢,轻笑着道:“不怕,这里没人。”

说着,舔了一下白竹额头的孕痣,低头凝视着他,突然疯狂地亲吻着白竹的眼皮,鼻尖,一路向下吻住了他嫣红的嘴唇。

白竹哼了一声,不管不顾地张嘴就咬。

一阵大风吹过,高草猛烈地摇动,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匍匐在地,一会儿猛地弹向空中,动作之激烈,好像要被连根拔起。

山风猛烈,高草抵挡不了,认输似的低伏下。

张鸣曦柔声问道:“风太大了,冷不冷?”

白竹摇头,大太阳照在头上,阳光炽热,不但不冷,反倒晒得俩人一头一脸的汗。

山风猛烈,正好带来一丝凉意,扫去一下太阳的炙热。

白竹抹了一把汗,翻身坐起,收拾着馒头,笑道:“你还吃不吃了?”

张鸣曦摇头,意有所指:“饱了。”

四月的阳光和煦,温暖却不灼人。

四月的山风温柔,吹面不寒,劲爆却不劲猛。

四月的大黑山顶绿树茵茵,绿草葱葱,生机盎然。

山风猎猎,山花烂漫,山虫唧唧,山鸟啾啾,岁月静好,温馨甜蜜。

白竹双颊酡红,喝醉了酒似的晕晕乎乎,额上的孕痣泛起迷人的晕红,呼出的气都是甜的。

张鸣曦搂着他,温柔的亲吻的他额头的孕痣,如珍似宝。

山顶风大,一阵阵和煦的山风吹过,依然吹不走俩人的滚热,空气中弥漫的甜腻的腥.甜。

白竹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腻声道:“还不走吗?天都黑了,你想在这里过夜吗?”

张鸣曦重重地啄了一下他的嘴唇,笑道:“只要和你在一起,荒山之巅也是人间致乐,没有你,皇宫后院也是人间冰窟。”

白竹嗔他:“哪里学的甜言蜜语?”

“肺腑之言!”张鸣曦坐起来,穿好衣服,扶着白竹坐起来,捡起衣服给他穿。

白竹一点力气都没有,手都抬不起来,只剩下一张嘴是硬的。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张鸣曦背起背篓,拉起白竹,笑道:“走吧,你不是心心念念的要回去见娘和宴宴吗?再磨蹭天都黑了。”

白竹哼了一声,抬脚就走,谁知腰腿发软,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幸亏张鸣曦拉着,才没有摔个狗啃屎。

白竹气得骂人:“你看,你看,我说不行,你非说行,现在走不了路,怎么办啊?”

张鸣曦虽然没有吃饱喝足,好歹解了馋,心情大好,笑眯眯地凑到白竹耳边,小声道:“刚才谁喊得那么大声?不是我捂着你的嘴,山脚下的人都能听见!”

白竹大羞,抬手就去打张鸣曦。

张鸣曦笑嘻嘻地捏着他的手,凑过来亲了一下他的侧脸,笑道:“不过我喜欢!这里多好,天做被子地为床,清风拂面,鸟语花香,求都求不来的神仙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