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成听见动静,回头一看,小竹抱着刚才那个汉子,哭得死去活来。

他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这时燕子拿着一卷布笑嘻嘻地进来了。

她猛然看见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埋头痛哭,大吃一惊,抬头狐疑地望着江大成。

江大成冲她摇头,走出去,轻轻关上后院门,把后院留给俩人,拉着燕子去了前堂。

白竹恍然忘了身边的一切,没命地搂着张鸣曦大哭,那眼泪似开了闸的小溪,连绵不断地顺着张鸣曦的锁骨往下流。

张鸣曦比他理智一点,抱着他淌了一会儿泪,身子靠在墙上借力,一手搂着白竹的腰,一只手抬起白竹的下巴,痴痴地望着他。

白竹泪眼婆娑,伸手扶摸他的脸,哽咽道:“鸣曦,怎么瘦成这样子了?”

张鸣曦哽了一声,一手搂着白竹的腰,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低头往他唇上吻去。

白竹身子软成煮熟的面条,站不住,打摆子似的哆嗦着。

他双手抱着张鸣曦的脖子借力,张嘴就往张鸣曦唇上咬去。

俩人吻得凶残,毫无章法,唇瓣厮磨,舌头互搅,像动物打架似的,一言不发,抱在一起没命地啃咬。

白竹比张鸣曦还主动,还疯狂。一边流泪,一边含糊地低喊“鸣曦”,疯狂地含着他的唇舌吮吸。

不知道亲了多久,俩人唇舌发麻,张鸣曦的舌头都快被咬掉了,嘴唇被咬破出血,俩人才慢慢放慢了啃咬,吻变得缠绵悱恻。

俩人抱着亲了良久,都觉得觉得肺里的空气耗尽,下一秒就能倒地死去。

白竹身子发软,脸上发烫,喘息一声,稍微离开了张鸣曦的嘴唇,抬头痴痴地望着他,半晌才哑声道:“鸣曦,你终于来了!”

张鸣曦哽咽着嗯了一声,嘴唇连动,一连串轻柔的吻落在白竹额头上,眼皮上,鼻尖上:“竹竹,狗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怎么是这么一番打扮?”

一句话把白竹从梦中惊醒,他茫然地回头望了一眼,后院里没人,后门关着。

白竹平息了一下,痴痴望着张鸣曦,眼睛舍不得离开分毫:“说来话长,我慢慢告诉你。刚才那人是我干爹,我带你去见他。”

嘴里说着出去见人,脚下却不动。白竹搂着张鸣曦脖子,踮起脚,对着他嘴唇,重重的亲了一口,叹息道:“我真怕是在做梦!梦醒了,你又不见了!”

张鸣曦像离开那天一样,抱着他的腰使劲一勒,柔声道:“疼不疼?是不是做梦?”

“疼!”白竹含着眼泪笑。

俩人久别重逢,千言万语说不尽,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白竹意识到自己不管不顾的抱着张鸣曦亲,连干爹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不好意思地同时,暗暗感激江大成的体贴。

他伸手温柔地抚了抚张鸣曦的脸,柔情四溢:“鸣曦,我们的话待会儿再说。我带你去见干爹和妹妹,如果不是他们救了我,我只怕没命了。”

一句话说得张鸣曦心里一疼:可怜的竹竹是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啊!

第316 章 这是我相公

白竹望着张鸣曦笑,目光拉成丝,像要织茧把张鸣曦裹起来。

张鸣曦目光黏在白竹身上,片刻不愿意分开。

白竹望着他甜蜜一笑,紧紧拉着他的手,打开后门,来到前堂。

江大成和燕子坐在靠近门口的空饭桌上,小声嘀咕着什么,见他们出来,抬头望向俩人,八目对视,相顾无言。

白竹松开张鸣曦的手,快步走过去,在江大成身前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哑声喊了一声“干爹!”

张鸣曦紧随其后,也跪下磕头,喊了一声“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