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刚刚吃过早饭,宴宴在洗碗,白竹去准备上山的东西。
他去杂物间拿了两个大背篓,两把小锄头,又忙着倒了两竹筒水准备带到山上喝,突然听见有人在院外拍门。
白竹心一跳,这一大早的是谁啊?
难道是鸣曦回来了吗?
尽管觉得不太可能,但白竹还是满怀希望,一颗心扑通直跳,忙丢下手里的东西,三步并作两步跑去一把拉开了院门。
一句“鸣曦”还没说出口,就见李立维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白竹大失所望,刚才兴奋得发红的小脸失去血色,一下子没了精神。
说起来,他家盖房子时,李立维经常来帮忙,两家人相处得非常熟悉。
他本来把李立维当做准弟夫,一直是很喜欢他的,在一起时经常说说笑笑。
但自从他知道李立维辜负了宴宴,喜欢张红玉之后,对他就很冷淡了。
不过,白竹是知好歹的。他们盖房子时,李立维父子又是帮工,又是借钱的,帮了大忙,他就算心里对李立维有意见,面上倒不显,只是心里没有那么亲切罢了,见面说话客客气气的,不再随意说笑。
“小哥,宴……”李立维一见白竹,忙露出笑脸,喊了一声,又连忙改口道:“小哥,我和爹猎了一头独角鹿,你和宴宴想不想去看看?”
鸣曦不在家,白竹对啥都不感兴趣,也不愿意和别的小汉子接触,只摇头苦笑道:“我不去,看宴宴去不去吧!”
说着,回头喊了一声宴宴,拉开院门让李立维进来。
宴宴听见喊声,出来一看是李立维,表情淡淡的,没了笑意,摇头不去。
很长一段时间了,宴宴对李立维都是淡淡的。
虽然没有撕破脸,没说过什么难听话,但他们之前也只是互有好感,并没有捅破窗户纸。
现在宴宴退回老样子,俩人中间就有一堵无形的墙,亲密不再。
李立维之前性格软弱,总想各方不得罪,做事拖泥带水,被张红玉钻了空子,缠着用胸蹭了手。
他一时之间想不开,觉得自己脏了,很是痛苦了一段时间,无颜面对宴宴,不敢来找他。
经过两个月的自我调整,他终于想通了,能面对宴宴了,总想来找他,却因为心虚,近乡情更怯,一直默默关注,不敢走近。
他更不知道的是,俩人在河边拉拉扯扯时,被宴宴和白竹看见了。
宴宴以为他喜欢张红玉,自然对他死了心,悄无声息地退缩了。
俩人之间本来就没有承诺过什么,自己的想法对方都不知道,李立维根本就不知道宴宴已经放弃了他。
他从来没有放弃,总想找机会接近宴宴。
这不,机会终于来了。
今天一大早,他和李大贵去查看前两天设的陷阱,居然发现深山老林里的一个陷阱困住了一头独角鹿。
独角鹿个子不大,但奔跑速度极快,一般猎人连毛都摸不着。
独角鹿长得和梅花鹿相似,只是体型小些,头上正中一只独角,又粗又长,盛产鹿茸。
正因为少见,所以极其珍贵。
鹿肉鲜美,鹿血滋阴壮阳,鹿茸大补,鹿鞭泡酒更是男人神器,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宝贝,总之独角鹿浑身都是宝。
一头成年的雄性独角鹿要卖二十来两银子,差不多赶上一只老山参了。
今天他们走了狗屎运,也不知道这只独角鹿是怎么走路的,居然误打误撞掉进了他们的陷阱里,一只脚受了伤,爬不出来,两天没有吃东西,躺在阱底奄奄一息,他们再不去,只怕要死在陷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