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抬起一只手,摩挲着他的头顶,甜蜜地笑道:“好,好,你有理,你不羞,我羞,行了吧!我一个做夫郎的,居然让汉子帮忙洗脚,传出去,别人要笑话死我!”

其实要说起来,不只是相公给他洗脚不合规矩,他用手摩挲相公的头顶也不合规矩,只不过,他们俩经常摸来摸去,已经习惯了,都不当回事。

白竹想想觉得不妥,让相公帮自己洗脚,折福啊!

他双手依然搭在张鸣曦肩上,双脚互搓,溅起一片水花,像小孩子似的闹腾了一阵,笑着威胁道:“你让不让?我要溅水到你身上了!”

张鸣曦像没听见似的,双手搓揉着他的脚丫子。

白竹笑嘻嘻地,故意轻轻地跺了一下脚,其实也没怎么溅起水珠,张鸣曦却哽了一下,好像有水溅到眼睛里似的,低着头去揉眼睛。

白竹吓一跳,不敢再闹,一只手搭在张鸣曦肩上,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着急地道:“溅到眼睛了么?快让我看看。”

张鸣曦轻轻一挣,却没有挣开,仰着头,闭着眼睛让白竹看。

虽然光线不太好,白竹还是看见他鼻头红红的,眼眶也是红红的,不由得一怔,傻乎乎地问道:“你哭了?”

张鸣曦鼻翼翕动,他生怕眼泪会出来,忙用湿手抹了一把脸,把脸上摸得都是洗脚水,笑道:“好好的哭什么?刚才你把水溅到我眼睛里,眼睛睁不开,我揉了一下,揉红了。”

白竹见他仰着头,闭着眼睛说话,湿漉漉的满脸水,像小孩子一样乖巧可爱,忍不住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蜻蜓点水似的一触即分,但并没有离开得太远,白竹不好意思地抿唇微笑着看张鸣曦。

张鸣曦猛地睁开眼睛,定定地望着白竹。

白竹见他眼睛布满红丝,那眼神似悲似喜,复杂得让人看不透。

白竹一愣,刚要问他怎么了,张鸣曦猛的一下站起来,弯下腰,一只手搂着白竹后腰,一只手塞进他腿弯里,一把抱起他,往床边走去。

白竹出其不意,吓得惊叫一声,忙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嗔道:“总是这样出其不意地抱我,吓我一跳!”

说着,伸出一只手去捏张鸣曦的高挺的鼻梁,撒娇道:“你就不怕摔了我?嗯?怕不怕?”

张鸣曦停住脚步,怔怔地望了他一会儿,突然低头往他红唇上吻去。

白竹嘤了一声,忙又抱着他的脖子,嘀咕了一句:“去床上……”

一句话没说完,嘴巴被张鸣曦堵住,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

白竹已经习惯了张鸣曦动不动就亲亲抱抱举高高了,也很享受他时不时地亲吻自己。

在长期的攻防战中,白竹也积累了一些经验,不再像过去那么青涩,只会牙齿磕牙齿,现在娴熟多了。

当下乖乖地闭上眼睛,张开嘴,任凭张鸣曦亲吻。

谁知,今天的张鸣曦却不似平时!

今天的张鸣曦吻得很凶,简直想把他吃进去一样,嘴巴舌头连啃带吸,很快白竹的舌头就麻了。

白竹昏昏沉沉地也感觉不到疼,紧紧地抱着张鸣曦,趁他换气的空隙还能反攻,回吻他一下。

在白竹肺里的空气耗尽,差点要憋死过去的时候,张鸣曦终于放开了他的嘴巴,抱着他一起倒在床上。

……

今天的张鸣曦凶残得让白竹害怕,像是上足了发条的永动机,不知疲倦,不知餍足。

白竹累极了,不知闹了多长时间,也记不清闹了多少次,只是浑身无力,腰都快断了。

他勉强伸手推开张鸣曦,喘息着开玩笑道:“难怪今晚给我洗脚,原来目的不纯!”

张鸣曦轻哼一声,不管不顾地继续攻城掠地。

白竹有点生气,使劲推着他道:“再闹下去,腰要断了,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