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杏花见张鸣曦一嘴白牙咬得咯咯响,铁钵似的拳头眼看着就要落到自己头上,她猛地一惊,往后一窜,逃到安全距离之内,色厉内荏地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你想打我吗?你个犯上的畜生!”

张鸣曦重重“呸”了一声:“我犯上?那也是跟你学的!

你刚才骂我娘,不是犯上吗?

放心,看在二叔的面子上,今天我不打你,再饶你一次,免得脏了我的手。

当着二叔三叔的面,我张鸣曦对天发誓,你再敢口吐恶言,污我娘和我竹子的清白,我认得你,我的拳头认不得你!”

张鸣曦又痛苦又隐忍,依着他的脾气,一顿拳头砸下来,早把刘杏花打跑了。

可他是小辈,今天又是元宵节,他得忍!

可他忍得好辛苦!

他脸色煞白,面容扭曲,须发遒长,薄唇紧抿,好像再多说一个字就会吐出来!

他重重喘了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的熊熊怒火,冷硬地道:“如果你没有老年痴呆的话,应该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

竹子是我的夫郎,我不会让他白白被人欺负!

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你连今天一起辱了他三次,我忍了三次!

第 265章 是你

……我要是再忍下去,村人们不会认为我张鸣曦肚量大,而是觉得我怂,觉得我无能!

自己的老娘和夫郎被人平白喷粪,被人平白污了清白,我还得忍着,那我张鸣曦不配给人当儿子,不配给人做相公!”

张鸣曦越说越气,白竹就是他的心头肉,他怎么能忍受这样被人污他清白?

人家当着他的面欺负白竹,他再不站出来,白竹白嫁给他了!

男人就是无条件为媳妇夫郎遮风挡雨的,不管面对谁,休想让他张鸣曦做缩头乌龟!

张鸣曦拳头捏得咯咯响,恶狠狠地瞪着刘杏花,就想上去给她两拳。

胡秋月坐了好一会,这时平静了一些,一把拉着张鸣曦,站在自己身边,望着张树山凄然道:“二叔,我本是好意,想着你大哥不在了,你大嫂还在,想把一家人拢在一起吃顿团圆饭。你看看,这事闹的!”

说着,鼻子一酸,滴下两滴老泪,心灰意冷地道:“我虽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老妇,但一辈子做人清清白白。你大哥走了十来年了,我行得正坐得端,没有一个字的闲言碎语可以让人说的!没想到,第一次睁眼说瞎话,污我清白的不是外人,竟然是我的好弟媳!”

她摇摇头,痛苦地叹息一声道:“算了,我老了,管不了许多事了。我和我小竹坦坦荡荡做人,无事不可对人言,不怕有人恶意喷粪!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以后各过各的,闲话少说,闲事少管,只当你们没有我这个大嫂吧!”

三婶一听急了,她一直想帮忙却插不上话,这时见好不容易有个空隙,忙喊了一声大嫂,又对刘杏花怒目而视,骂道:“你个不说人话的搅家精!

桌子上那么多菜,还不够塞你那张逼嘴吗?

好好吃你的饭不好吗?回回来,回回惹事!

自己做出用掺沙高粱冒充白米的缺德事,没人和你计较,现在还有脸在这里满嘴喷粪,污人大嫂和小竹的清白!

我要是你,羞都羞死了,哪里来的脸跑来混吃混喝?

我问你:大嫂家盖房子,我也总来帮忙,你有本事也给我安一个相好的啊!

你自己不要脸,天天想着偷汉子,以为世人都和你一样龌龊呢!”

刘杏花见王杨桃跳出来明目张胆地给胡秋月帮忙,气得大骂道:“有你什么事?要你这样明目张胆地拉偏架?心都偏到咯吱窝了!你们沆瀣一气,合伙欺负我!你们不得好死!”

“你多厉害啊,谁能欺负得了你啊!一张臭嘴比茅厕里的粪石都硬!果然吃屎长大的,喷起粪来张口就来,顺溜极了,我们不是你的对手!我们不得好死,就你能得好死!好吧,你今晚睡着了,明早好好死在床上,好死了吧!”三婶气急了,骂起人来毫不手软。

刘杏花一见王杨桃战斗力爆棚,自己不是对手,又想如法炮制,使出杀手锏,拖王杨桃下水,可是桌子上没有外人了,总不能说王杨桃偷自己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