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曦挨了说,也不生气,轻轻一笑,道:“累了吧?你们先歇会儿。”
说完,也不等白竹答话,转身去忙自己的了。
白竹可没时间歇歇,天都快黑了,得做晚饭了。
他小跑着把铜钱送回卧房,开箱子收好,忙着过来洗手做晚饭,宴宴若无其事地一如既往地平静地给他帮忙。
俩人少见地沉默着做好了晚饭,都心事重重,又不知从何说起。
晚上收工吃饭时,白竹留意看了一下,没见到李立维,心中暗暗冷笑:色胆包天的东西,约会约得晚饭都顾不上吃了!
河边那么冷,他们抱着,亲着,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有进一步的动作啊?
哼,寒冬腊月的,他们敢有进一步动作,李立维也不怕冻坏他的小稚鸡!
不怪白竹恶毒,只能怪李立维伤透了他的心。
白竹以前见李立维总在家里晃,总往宴宴跟前凑,以为他喜欢宴宴。
李立维长得俊,人又能干,爱屋及乌,白竹是很喜欢他的。
虽然看起来李立维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宴宴似懂非懂,总不开窍,但白竹还是希望等宴宴开窍后,俩人能幸福地在一起。
虽然宴宴之前说过李立维在和张红玉相好,但他一直不相信,总觉得宴宴是误会了。
看吧,现在宴宴好不容易开了窍,对李立维动心了,可他和别人在一起了!
这次亲眼所见,李立维和张红玉抱在一起,很明显是心有所属,辜负了宴宴。
白竹的看法马上变了,比宴宴还恨李立维,一想到他就忍不住用最强烈的恶意去踹度他。
唉,白竹本不是恶毒的人,一向对人宽容大度,可谁让李立维伤害了心爱的宴宴呢?
再说一遍,可爱的宴宴只能受宠,不能受欺负!
自己一家人当眼珠子似的宝贝,凭什么让外人欺负?
白竹暗恨李立维,自此更加疼爱宴宴,默默地陪着他尽快走出来。
宴宴不知道有没有看见李立维没有来吃饭,他脸色如常,一脸平静地忙进忙出地端饭端菜。
吃饭时,他盛了小半碗饭,安静地坐在白竹身边,认真地低头咀嚼着。
白竹暗暗留意着他,见他一口饭嚼半天也不见咽,知道他咽不下去。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支起身子捡了好些肉菜,给他碗里堆得满满的。
宴宴用手盖着碗口,小声道:“小哥,不要了,够了。”
说着,端起碗,把几片肉一起塞进嘴里,眼睛不聚焦地盯着桌上的某碗菜,嘴里努力地嚼着。
胡秋月扫了一眼桌上,问道:“立维呢?怎么没来吃饭?”
宴宴身子微微一震,没有说什么,面容平静地低头继续吃饭。
李大贵看了一眼宴宴,吃了一口菜,笑道:“大姨不用管他了。他下午说肚子疼,回家了,晚上不过来吃饭。”
白竹和宴宴对视一眼,心里冷笑:看吧,李立维和张红玉相好,李大贵都知道,现在还在给他们打掩护。
其实,他们男未娶女未嫁,两情相悦不是很正常吗?何必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似的!
谁管他,谁稀罕他呢?
其实他们误会了李大贵。
李大贵并不知道儿子去哪里了,但现在不见他来吃饭,总不能让一桌子人都等着他吧!
小孩子少吃一顿也饿不死,有什么关系呢?所以他胡乱找个借口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