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要无视已经脏了的事实,瞒着宴宴,欺骗他,继续和他交往吗?

不,宴宴那么单纯可爱,怎么能忍心骗他?

可是,如果告诉他了,他一生气不理自己了怎么办?

自己对宴宴是单相思,宴宴从来没有露出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甚至怕靠得太近会引起他的反感,会吓跑他,自己平时不敢流露一点点私情,都是以感谢胡秋月照顾他们父子衣服鞋袜为借口,和他家亲密走动的。

这次彻底砸了,宴宴不可能搭理自己了!

李立维心如乱麻,望着自己的双手痛苦极了。

这只臭手,已经摸到了张红玉,虽然不是那令人厌恶的地方,但她身上任何地方都令人厌恶,只要沾上就让人恶心!

怎么办?

虽然他用湿泥把这只破手皮都擦破了,可丝毫没有减轻心中的痛苦,好想剁了这只臭手!

李立维跑回家,到井边舀了一盆冷水,把双手泡在冷水盆里,一边用丝瓜瓤使劲搓洗,一边流泪。

直到水搓温了,他倒掉又重新舀了一盆,继续浸泡搓洗着。

一连换了好几盆水,可怜的双手被泡得发白起皱,被干硬地丝瓜瓤子搓出血丝,也没有减轻他心里的负罪感。

李立维年纪小,在他心里,爱情是美好圣洁的,容不得一点点污秽。

他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又没有人可以倾诉,在家自怨自艾,痛苦得近乎自虐,可他不知道的是,宴宴内心的痛苦不比他少。

宴宴和白竹在河边见到那刺目的一幕后,宴宴气得差点吐血,一语不发,拉着车就往回跑。

白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说让宴宴不要生气,这不是说宴宴喜欢李立维,见他和别人抱在一起生气,这不是白白损坏他的清白名声吗?

可见宴宴怏怏不乐的样子,自己又做不到无动于衷,一言不发。

白竹紧跟着宴宴,直到看不到河边石桥,才小心翼翼地道:“宴,我来拉车吧,你歇歇。”

宴宴见他说话的语气不似平常,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不对劲。

第 216章 只能受宠,不能受欺负

俩人平时好得像一个人似的,无话不说,虽然此事涉及到自己内心最隐秘的地方,提起来会疼,可他并不想对白竹隐瞒。

他抬头望了白竹一眼,苦笑着摇头道:“不用,我不累。”

白竹见了他这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疼得不得了,上前一步和他并肩而行,一手搭在他拉板车的手背上,斟酌着道:“宴,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宴宴之前一直低头拉车,虽然不高兴,脸色倒还平静,这时听白竹这样一问,假装的平静绷不住了。

他觉得眼眶发酸,鼻子也发酸,低下头,忍不住,一滴泪顺着白嫩的脸颊流下来,重重的砸到地上。

阳光开朗大男孩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白竹心疼极了,轻轻抚摸着宴宴的手背,轻声问道:“宴,你和李立维有没有……?”

话没说完,宴宴一只手拉着车,一只手迅速抹了一把眼泪,平息了一下情绪,摇头道:“没有,我们没有什么。他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见过好几次他们约会,都没觉得有什么,怎么今天就……”

他咬了咬牙,接着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就觉得很生气,心里很酸,控制不住的想流眼泪。”

说着,到底没忍住,轻声哽了一下,眼泪又淌了下来。

白竹心疼极了,心里把李立维骂了千遍万遍:该死的李立维,既然不喜欢宴宴,就走远点,不要来招惹他啊!

没事天天在自己家晃悠,搞得自己都误会他喜欢宴宴,谁知道他转身跑去和张红玉好,徒留宴宴一个人伤心。

不行,我家宴宴是全家人的掌中宝,只能受宠,不能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