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他们天天黏在一起的恩爱样子,生孩子是早晚的事,倒也不必急在一时。

当下呵呵一笑道:“鸣曦说得对,小竹好好养身子。你们还小,过几年再说生孩子的话,现在赶快来看看新房子怎么盖吧。”

几个人的注意力被新房子拉跑,宴宴忘了嘲笑他哥,拉着白竹围过来,顺着他哥的手指往前看。

张鸣曦的意思是院子虽然大,但隔出了大部分种菜,留给自己住的不到半亩,得好好规划一下。

不然又是新房子,又是旧茅草屋,还有牲口圈,恐怕会显得乱七八糟。

其他的还好说,人住的房子和牲畜圈子要离远一点,不然气味难闻,夏天家里容易招蚊虫苍蝇。

还有房子和水井要有一定的距离,免得不小心弄脏了井水,又不能离得太远,怕用水不方便。

至于牲口棚,更要离水井远一些了。

白竹也想到了这一点,指着水井道:“新房子最好靠着水井和池塘,挑水也好,洗洗刷刷的也好,都方便。”

张鸣曦点头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住的这两间卧房不推倒,留着堆柴,放杂物。把灶屋和柴房推倒,到水井边这一大片足够盖四间房子了,还能剩下一块空地方来。这样挑水,洗东西都方便。”

胡秋月点头道:“这样安排最好,只是离水塘太近了,以后有了孩子,一定得注意,不能让孩子靠近水边。不过,院子里有水塘,生活是方便了,不管离房子多远,对小孩子而言,都不安全。”

白竹见他娘三句话又扯到孩子身上,简直无语,不由自主地又伸手去摸孕痣。

唉,孕痣这样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生出个孩子来?

自己到底能不能生啊?要说这几个月张鸣曦天天晚上赖在自己身上,没少折腾啊,怎么就不见有动静呢?

唉,自己这破身子是不是不能生啊?要是不能生,张鸣曦累死也是无益!

他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为这破身体焦心不已。

孕痣这样淡!半年了,天天吃得饱饱的,没饿过肚子。

最近两个月天天吃鸡蛋红枣,个子倒是长高了一大截,可孕痣还是老样子,不见变红一点点!

他心虚地摸着自己的孕痣,恨不得一下子给它抠红!

正暗自苦恼,突然一下子想起王郎中说了,他是能生的。慢慢调理好身子,等把亏空补上,过几年孩子就来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好受一点,摸着孕痣,暗自祈祷它快变红。

张鸣曦见白竹一脸忧色,不住的摸孕痣,不满地望了一眼胡秋月。

胡秋月正在后悔自己嘴巴太快,不该总提孩子,忙打圆场道:“看我这操心的命!还早呢,过几年有了孩子再说。大不了,我当他的小尾巴,步步跟着就是了。”

说着,自己打了个哈哈,把这事遮掩过去,又说起房子来。

既然商量好了要盖房子,剩下的就是行动了。

几人不再围着柴房纸上谈兵,各自行动起来。

胡秋月带着两小只收拾灶屋,把灶台擦干净,先做早饭吃,把肚子哄好。

幸亏泥炉一向是放在靠胡秋月卧房这边的墙边,没被砸到,连着煮水瓦罐一起幸免于难,但放在竹架上的煮菜的泥罐光荣捐躯了。

吃饭的碗都没有,趁着饭还没熟,张鸣曦想去后山上砍两颗竹子回来,先做一些简单的竹碗竹筷,不然早饭都没得吃。

去后山的竹林要经过李立维家,他随意扫了一眼,李立维家的院门开着,李大贵坐在灶屋的门槛上端着碗在吃饭。

村里人见面都会打招呼,何况李大贵父子农忙时帮了他家很多忙。作为回报,他娘帮忙料理他们父子的衣服鞋袜,两家走动密切,比一般人亲热的多。

张鸣曦马上堆起笑脸,热情地喊道:“姨父,在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