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月收拾好碗筷,也换上了新衣。她转来转去想找点东西顺便带去卖,张鸣曦制止了她:“娘,今天啥都不带,啥都不卖,就纯粹去吃饭,逛街。开开心心乐呵一天”

胡秋月听了,东西也不找了,一家人高高兴兴地逛大街去呀。

今天天气好,阴天,没有大太阳晒,真是逛街的好天气。

几个人空手走得快,宴宴性急,领头一路小跑,到镇上时还早呢。

白竹和宴宴从来没有在酒楼吃过饭,这第一次吃酒楼,心里既好奇又有点忐忑。

胡秋月多年前倒是在酒楼吃过饭,现在十多年不来了,也觉得很新鲜。

张鸣曦虽然走南闯北,但出门在外也是很舍不得吃的,但毕竟比他们三个人懂得多些。

胡秋月问他:“打算去哪里吃啊?我不熟呢!”

张鸣曦笑道:“你忘了你最熟悉的一家酒楼了?”

胡秋月一下子明白过来,笑道:“可不是嘛,经常送咸菜来,还没在他们酒楼吃过饭呢。听说他家味道不错,今天好好尝尝。”

一行人直奔福来酒楼而去。

今天没有去后厨,直接去了前堂。

时间还早,吃饭的客人不多,还有很多空位子。

张鸣曦领着他们围着一张空桌子坐了,马上有伙计点头哈腰的过来:“客官好,客官想吃点什么?”

白竹跟着张鸣曦,向来不多话,乖乖地坐着,等张鸣曦拿主意。

宴宴出门在外,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也不抢着说话了。

胡秋月问道:“你们店的招牌菜是什么?”

那伙计报菜名报习惯了,嘴皮子顺溜得很,张口就来:“哟,客官,我们店里好吃的可太多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土里长的,应有尽有!”

说着,什么酱牛肉,炖肘子,麻辣羊肉,烧鸡烤鸭,报了半天的菜名,胡秋月也记不住,忙道:“好了,好了,还是我问你答吧,你这样叽哩哇啦一通说,我也记不住。”

那伙计见他们衣着光鲜,像是有钱人,热情得很,点头哈腰地带着一脸笑,垂手站在一边。

胡秋月和张鸣曦商量半天,点了一个炖肘子,一个烧鸡,一个酱牛肉,正在斟酌着再点一个菜时,白竹突然想起了宴宴说的大鱼大肉,他身子歪向张鸣曦,靠近了一点,小声道:“不知道有没有鱼?”

那伙计耳朵好使得很,不等张鸣曦答应,马上道:“有,有。有红烧鱼,清蒸鱼,水煮鱼,看客官喜欢哪种口味?”

白竹思忖着问道:“娘想不想吃红烧的?”

胡秋月笑道:“就要红烧的,好多年没吃过红烧鱼块了,不提起还好,一提起来真想尝尝呢!”

他们现在伙食虽然好些了,但油水还是不厚,都喜欢吃些浓油赤酱的重口味。

白竹森晚其实从来没有吃过鱼,但见过。

毕竟他们生活的地方靠山,很少有鱼。

虽然村子里有条河,但是水浅,没有大鱼。

过年时有闲钱的人家,才能弄个一条半条的,取个“年年有余”的意思。

白大毛家穷,是吃不起鱼的,就算过年弄了一小条回来,那也到不了他的嘴。

想不到今天居然能尝尝红烧鱼了。

宴宴暗暗冲他竖了一个大拇指,白竹高兴得抿唇微笑。

白竹的提议,张鸣曦自然是无有不从的。

别说白竹只是想吃鱼,就算是再贵重的山珍海味,他也会想方设法满足,只要夫郎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