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本就腰疼,这时重重的撞一下,雪上加霜,腰要断了!

他忍不住“哎哟”了一声,疼得脸色煞白,眉头都皱在一起。

“你们在干什么?”白竹正要忍疼扶着胡秋月坐好,就看见宴宴站在院子里,狐疑地望着他们。

宴宴刚刚起来,才走出卧房就看见小哥和娘抱在一起。

他刚睡醒,脑子还是懵的,想都没想,开口就问。

是啊,我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大清早的就抱在一起呢?白竹也想问胡秋月。

胡秋月老脸一红,尴尬得脚指头扣地,恨不得把地面抠一个大洞,自己能赶紧钻进去躲起来!

她在干什么?她能说她在偷听儿子房里的动静吗?

幸亏张鸣曦不在房里,不然她一个当娘的,去偷听小两口的墙角,她的脸往哪里搁?

白竹望了胡秋月一眼,见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嘴唇嗫喏着,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她非常尴尬。

他扶着胡秋月坐下,望着宴宴微微一笑,找了个借口:“我不舒服,想喊娘来看看。娘被门槛绊了一跤,幸亏我扶着了。”

转头望着胡秋月,关心地问:“娘,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胡秋月感激地望了他一眼,见白竹脸色煞白,头上冒冷汗,才想起来他刚刚重重的撞到了桌子上。

她心里一惊,生怕把白竹撞坏了,忙站起来问:“是不是撞到腰了?快让我看看!”

说着,就要掀起白竹的衣服来看。

掀就掀吧,白竹明明撞的是后腰,你掀后背的衣服就好了。谁知胡秋月根本没有想那么多,见白竹面朝着她,拉着他身前的衣服就要往上掀。

白竹面红耳赤,急得紧紧的按住衣服下摆,不让胡秋月掀。

他身上伤痕累累,都是张鸣曦的杰作,他怎么敢亮出来给娘看?

何况还有个不通人事的宴宴站在外面看着呢!

“你这孩子,让娘看看怕什么?要是撞坏了,得擦擦药!”胡秋月没有想那么多,还以为白竹是因为害羞不让她看,双手抓着他衣服下摆用力往上掀。

白竹的确是害羞,却不是她以为的那种害羞,而是另有原因的害羞!

他眼看按不住了,衣服下摆要被掀开了,一身伤痕要暴露于众了,急得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娘!

胡秋月听见他拖着哭腔,愣了一下,双手松了劲,抬头去看他。

白竹原本担心身上的伤痕被人看见,故意穿了长衣长裤,衣领扣子扣得严严实实,勉强遮住了伤痕。

这时和胡秋月拉拉扯扯的,衣服被拉歪了,雪白的脖子露出来一小片,上面的伤痕一下子露出来。

胡秋月见他脖子上青青紫紫,细看还有牙印,一下子明白过来,心中暗骂张鸣曦鲁莽,也骂自己鲁莽:人家两口子久别重逢,自然要亲热亲热,身上有伤是难免的,自己这么多事干什么?

一大早的跑来听墙角,害白竹撞到了腰,还要去掀他的衣服!

她脸上发烧,尴尬地咽了咽口水,想着赶快找个借口把这事掩盖过去,她和白竹的想法是一样的,生怕被宴宴看见。

她拉着白竹衣服下摆,改掀为扯,轻轻地帮他把衣服拉好,遮住伤痕,笑道:“没事吧?我怕把你腰撞坏了。”

白竹腰上疼得要死,又不敢说,勉强笑道:“有一点点疼,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宴宴见娘是差点摔了,小哥去扶她,才搂抱在一起的,没有多想。又听俩人说没事,也没往心里去,皱眉道:“娘,小哥都说了没事,你不要再去拉他了。”

胡秋月怕宴宴跑进来,站起来往外走,对白竹道:“你坐着歇一歇,我去拿些酒给你揉揉。”

白竹摇头道:“不用了,过两天就好了。娘,早上吃什么,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