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闻言打趣道:“你昨晚不是跟娘闹着要吃肉吗?闻到这个臭味还想吃吗?”

“吃啊,为什么不吃,是毛臭,肉又不臭!”宴宴一边翻动着猪脚不被烧糊,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

胡秋月突然文绉绉的冒出一句:“没有什么能阻拦小吃货对卤猪头的向往。”

宴宴生气,挖苦道:“娘,你好厉害啊!好会说话啊!还吃货呢,还向往呢!你认识字吗?”

白竹一下子笑出声,胡秋月不好意思的骂道:“没大没小的东西,皮痒了,想让我给你松松皮,是不是?”

宴宴嬉皮笑脸地道:“是啊,皮好痒,你来打我啊!”

胡秋月手上提着猪头,空不出手来,白竹站在宴宴身边,伸手照他屁股一下,笑道:“要松皮何必喊娘,我也可以的!”

秋月乐得大笑:“好,好,乖小竹,打得好。”

宴宴不干了,转身就来追白竹:“好啊,你两个大的欺负我一个小的,羞不羞?”

白竹笑着转身就跑,一个躲,一个追。蛋黄见宴宴追白竹,兴奋得“汪汪”直叫,不甘示弱,冲上去咬着宴宴的裤腿,跟着他跑。

第 90章 蛋黄自己啃骨头

宴宴低头一看,气得大骂:“蛋黄,你个坏小狗,也要来欺负我吗?”

说着,一把抱起蛋黄,还要去追白竹。一时,人大笑,狗大叫,鸡们在圈里扑扇着翅膀“嘎嘎”叫,猪在圈里吓得“哼哧”闹,小小的院子被两小只闹腾得像有百十人一样热闹。

胡秋月把烧好的猪头猪脚提到水塘的石板上,大声喊道:“别闹了,过来洗猪头猪脚。”

白竹这才笑着举手投降,跑去洗猪头猪脚。

水塘挖好二十多天了,已经蓄满了水。因为淌过来的是井水,很干净,清澈见底,他们平时在这里洗衣洗菜,非常方便。

白竹拿菜刀仔细刮着皮上的黄印子和干草的灰烬,宴宴用干净的抹布擦洗。

胡秋月打了一盆井水,把洗干净的猪头最后清洗一下,提到灶屋去煮。

她炒糖色时,喊两小只进去跟着学,宴宴磨磨蹭蹭的不想去,白竹倒是跑得很快。

胡秋月干脆站在旁边,指挥着白竹炒糖。

白竹一开始怕炒坏了,畏畏缩缩地不敢动手,胡秋月嗔道:“怕什么?我在边上看着的,不过是借你的手用用,用量多少,火候怎么样,都是听我的。你不动手,光站在边上看,看一百遍还是个不会。”

白竹这才战战兢兢的接过锅铲,站在灶台前,板着脸,努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锅铲有千斤重,小心翼翼的翻炒着,在他娘手把手的指教下,炒好了糖色。

胡秋月满意地舒了一口气,笑道:“不错,本来我还做好了你炒坏的准备。一开始炒糖色,很难把握火候,不是烧糊了,就是炒嫩了,你第一次就能成功,很不错了。”

白竹心里高兴,眼睛亮亮的望着胡秋月:“都是娘教得好,你不站在这里,我也不敢动手。”

“熟能生巧,多做几次,找到感觉了就会了。以后全部交给你,我就轻松了。”胡秋月笑眯眯的道:“炒好糖色就成功了一大步,其他的香料按比例配就可以了。”

白竹信心满满的帮着胡秋月把佐料放进锅里,跑到灶口塞了两块硬柴,又跑去帮宴宴洗猪脚了。

今天的肉多,胡秋月煮了三大锅才煮好。

她拿了一个洗澡的大木盆,用竹刷子里里外外的刷干净了,把煮好的猪头猪脚连着汤汁一起舀进去浸泡入味。

宴宴性格开朗粗犷,不喜欢做炒糖色这类的细致活,可是吃肉他倒是蛮喜欢,不嫌麻烦。

第一锅猪头肉煮好后,白竹坐在盆边拆骨头。胡秋月让他把骨头拆下来,煮猪食的时候放一块进去煮给猪吃。

肉还很烫,他用筷子插着猪头,一只手扭着骨头往外扯,嘴里“呼呼”地往上面吹凉气。

肉煮的很耙,拆骨头并不费劲,宴宴搬了一个板凳坐在边上帮忙。